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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曾几何时,世人都以为剑圣只剩下了醉生梦死。
这几分豪情,几分热血,几分势在必得的自负,都是真真实实地在他眉眼之间流转。
禹问薇一丝不苟的神情中,闪过几抹异样的倾慕,随即掩盖得干干净净:“如此正好,那便等师弟的消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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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书竹简玉轴,灰尘积压一室。
“迦凰山女弟子本就少,腾不出空的弟子房了。这里本是堆些无用经书的地方,师妹先在这里临时歇脚,等正式拜了师,确认了在哪个山峰,再正式安顿。”
面前这个叫宫霖的师姐,说的话都在情在理,唯独是一脸的冷淡。她生的倒美,素净的瓜子脸,朱唇丰满,一双丹凤眼狭长,初看这张脸,便觉得是心机很深之人。
宫霖说完便转身走了,完成了任务似的便再也对景澈不闻不问。景澈倒无所谓,她性直,与人交往素来都是合则来不合则远,此刻便独自背了一个小包袱进了屋。
这迎面的灰尘登时涌上来,景澈嫌弃地捂着鼻子避了避。南穹弟子只分辈分高低,鲜少有专事服侍之人,这种杂物房更是许久未打扫。
幸好这一路上的坎坷也磨去了她的一些娇惯弊病,蹙着柳眉犹豫了半晌,还是两根葱指夹起湿布,以别扭地姿势将住处里里外外擦了一遍。
入了夜,景澈才收拾完欲躺到木板床上。这才发现床铺上只有夏天薄薄的铺盖,被子里连层絮都没有,下头垫的只是竹席,而如今却是迦凰山的冬天。
她犯了愁,眼见着这月已高悬,如此深夜也不好去打扰别人,只得又套了两三层衣到身上,才敢钻到薄被中。
哆哆嗦嗦打了大半夜的冷战,景澈最后索性坐起身,点亮蜡烛。烛心几声霹雳,火焰几下攒动,寒冷的空气中总算是燃起了微薄的温暖。
她坐到简陋的茶几前,翻转杯盏想给自己倒杯水,又惆怅地发现桌上的茶水已经凉得透了。
四处都不如意,她当真想抓起一个杯子就往墙上扔去以泄愤,然而一想到如今是寄人篱下,唯一可供她撒气的师父百里风间又不在身边,收回了摔的举动转而狠狠捏住了杯子,随即又垂头丧气地趴到桌上。
夜深人静,心中又泛着无限委屈,于是怀念起百里风间这才当了几日的师父来。想到着从前若是他在,必定是不遑多说,便将最好的东西给她,无论再简陋的地方都如是。
又怨起他来,为何不多吩咐几句,要让她平白受这些委屈。好歹如今也未正式拜他人为师,他也未说要将她逐出师门,那么他们也应依然是师徒。
罢了,既已知他是无情之人,何必期待他会为她多做些什么。
数来她还倒了他这么多的酒,同他抬了这么多的杠……他未再像第一次一样朝她发火,此后还纵容了她种种小脾气,如今还将她带到迦凰山,就算是仁至义尽了吧?
不,是恩断义绝。
景澈如此咬牙切齿地想着,眯着疲乏的眼望着朦胧窗纸外漆黑的苍穹,只框出了点点星光,落在眼底甚是催人眠……
第二日,景澈是被人摇醒的。
一睁开眼,便是一脸清高冷淡的宫霖,她今日似乎是上了妆,显得艳丽了些:“今日晨起练剑为何不来?”
“晨起?”景澈一脸糊涂,揉搓了下还睡意惺忪的眼睛,才看到也修亦站在她身侧,心中微有安定,道,“我不晓得啊。”
“我昨日同你说,你没听到?”冷斥道。
“我不记得师姐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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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