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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却不以为然。
宫霖这摆明了就是要给自己一个下马威,若是忍气吞声,那岂不是以后都要被她压在头上了?得饶人处且饶人这个道理她懂,但她未必会付诸实际。在她的世界里,她要么真着一颗心对人好,要么仇视一个人就抵抗到底。
不妥协,不过渡。这就是景澈。
生怕再说下去,陆慎雨会让她立个誓或是下个决心不再同宫霖周旋,于是转了话题:“谢谢陆师祖肯救我。”
“若不是也修火急火燎将你抱来,我在净毓峰哪里知道主峰发生的事。”有意无意地提到也修,她其实是有心帮他们一把。
这男才女貌看在眼里,委实是养眼。
景澈完全没有品位出这话中的暧昧,大大咧咧地一笑:“果然是患难见真情,不枉我同也修这么好的交情。”
陆慎雨失笑,也不再深入说:“你继续歇着吧,这腿是要多休养几日了。”
“景澈谢过陆师祖的照顾,但我想我还是回主峰去吧,免得又有闲言碎语说是仗着剑圣的面子才得了殊荣。”她拒绝起人直截了当,真诚的口气听在耳里却比别的扭捏推托要舒心许多。
想了想,此话也有理,她身上寒气已经驱得差不多了,腿只需修养几日即可,陆慎雨便应了她,派了几个弟子送她回主峰。
回了主峰,景澈占了腿脚不便的理由,没日没夜地在床上躺着。心中念头纷杂,一下子想起不知在何处神出鬼没的百里酒鬼,一会儿想起也修冰山一般的脸庞,然后又暗自盘算着下次见到宫霖,要如何先占了口舌之快才好。
朦朦胧胧地眯着眼,望见薄薄窗纸外的天空已经漆黑做一团。方才喝了陆慎雨派人送来的药,口中苦的有些睡不着。
“笃,笃,笃——”这时传来几声胆怯而试探的敲门声,门口隐约是一个少年的身影,瑟在风中。
“谁?”景澈懒懒地扬声问道。
“师姐,是我,帛炎。”
景澈的眼倏忽亮了一下,原来是这个胆小的同一只小白鼠似的师弟啊。虽是因为帮他隐瞒过错而受了苦,她心中却是一点都不怨他,反而是有些欢喜:“你进来吧,我不方便下床。”
门被轻轻推开,帛炎缩手缩脚地走进来,一脸局促与羞怯,紧张地站在景澈床头,憋了半晌都未说话。
景澈忍不住先笑了:“你紧张什么,怕我是吃人的女魔头,会生吞活剥了你?”
帛炎忙摆摆手解释,白皙的脸瞬间涨成潮红:“不是不是,师姐是好人,才不是魔头。”
“那你说,你来找我做什么?”
“我……”嘴角嚅嗫,像个刚出闺的小媳妇似的:“我是来…谢谢师姐的。”
景澈听不得谢字,这时表情微有僵住,颇为难为情地挠了挠头,软糯的声音仿佛要糊成了一团:“谢什么,多见外……”
帛炎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怯怯地递给景澈:“听说师姐受了罚……这药是专门治膝盖淤血的,我经常被罚跪……所以……特别,特别有用。”
少年羞怯却是英俊的脸庞显得格外真诚。
景澈不来欲拒还休这一套,也就不推搡地接下,当即倒了一颗药丸出来吞下,笑着谢道:“多亏你有心了呢。”
目光闪躲了一下,帛炎低着头,敛着眉眼,神情看不清晰:“师姐早些好才是,不然……帛炎心中不安。”
“我没事,你不用挂念。外头天也不早了,你快些回去休息吧。”
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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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