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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澈还从来没有像今天如此正儿八经赤手空拳跟人打一架,最终是不敌那些彪形大汉失败而终,如今浑身都是散架了的酸痛,胸口憋着一股闷气疏解不开,使劲得咳着,小脸都涨得通红。
**神玺脾性真是捉摸不定,每每都是冷不防爆发,方才巴巴盼望着它能大显神通替他们解围时,它却跟冬眠去了似的怎么呼唤都不出来。
“你还不是剑圣弟子吗,不是牛逼轰轰的吗?”阿邺埋怨了回去,使劲伸长脖子转动,手脚被捆着这个姿势显得滑稽。
他总觉得在认怂求饶的时候不小心扭到了。其实以他的身手,撂倒这么些人不在话下,然而他不能轻易在景澈面前暴露实力,不能毁了自己辛苦营造出来的不学无术坑蒙拐骗神棍形象,于是只能在那里抱头求饶哭爹喊娘。
……嗓子都有些喊哑了。
景澈却没搭话,过了好久才颤巍巍开口道:“阿邺……你可感觉到地上有什么东西。”
这会阿邺显得无比淡定又得意,仿佛在炫耀自己见多识广:“你还不知道吗?这儿是个虫洞,苗疆人把我们扔到这儿来,就是拿来喂蛊虫的。”
她沉默着,沉默着,许久才开口,声音颤抖着,强自压着恶心,脸色惨白了一圈:“这整个洞里都是蛊虫?”
“是啊,难道你怕虫?”
咬了咬牙,硬生生憋出一句:“谁怕了。”
“那就好,”阿邺这头传来一些窸窣声,在景澈被满地蛊虫分去神的时候,他已经挣开了束缚的绳子,扯掉眼上蒙着的黑布,过来替她也解了绳子。
见到她面如土色却还强自镇定,阿邺又火上加油,冲她挤眉弄眼地浮夸道:“不出一个时辰,我们就会被虫子啃干净了,你可别哭出来。”
“你得意什么,”景澈白着脸狠狠斜了他一眼,被这一激,胆子也壮起来了,“别以为我没看到,你传了纸鸢出去,过会就有人来救我们了对不对?”
阿邺眼底警惕一闪,又嬉皮笑脸涎脸上来:“眼力不错嘛,是啊,这地方只能又火把才能走出去,所以只能等外头人进来接应。”
说完背过身去蹲下来,口吻还是流里流气,却让人有些感动:“上来吧,我背你,免得你细皮嫩肉经受不起。”
身后传来一声感激的轻笑,景澈也没有托退,不客气地就爬到了他的背上。
气氛不知怎么仿佛断层了一下,阿邺微觉尴尬,下意识侧脸去看,撞入眼中的是一张疑惑的脸,目光直直地盯着前方。
他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方才只顾着景澈没来得及环顾四周,根本没有注意到这虫洞里还别有水月。
“阿邺,你在水里看到了什么?”她的语气格外飘忽而不确定。
阿邺走上前望向池中。
怪异的是,水里没有如期浮现出倒影。在粼粼水光中,一个喧闹赌场徐徐呈现,像是拉开的一个画面,他看到了赌场雕窗边一排零清桌子上,他和景澈对面坐着。窗外点点日光跳跃在她发上,嗔怒的眉眼看起来极其生动,美得倾城。
他心里一个疙瘩,愣了半天没说话。
张了张嘴:“阿澈,你看到了什么?”
她的声音同样难以置信而略显艰涩:“看到了……我和师父。”
是在云覃峰后山的寒泉神池里,白马骨枯萎的瓣飘不动了扎进水里打着漩儿,常年常绿的盎然草地伏与风向。她**,他和衣,一齐浸泡在水中。他的眼上蒙着一条黑色绸带,恪守君子的非礼勿视。而她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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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