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击一下,解锁更多精彩小说
音好似润物细雨。烛光缭乱中他微晃了眼,面前神情镇定的少女仿佛和那天牢房里那个妖娆的她重合在一起,全然不在他控制之内。甚至比之那日更加淡然镇定。
一碗血盛满,百里风间欲接过,未想景澈突然手一缩,道:“师父,我没有义务给你的女人治病,我有条件。”
她这个模样,神情咬紧,言语咄咄逼人,反而让百里风间微微松了一口气:“你说。”
“麻烦师父和虞溪,以后好好享受两人世界,就当我这个孽徒罪人不存在,不要来我房中了,师父你知道,血迹真的很难洗。”
“你——”百里风间顿时气结。哪怕是无理取闹要求他赶走虞溪也好,偏偏是这么步步退让的条件,她越是委屈自己,他就越是不知所措,总不能求她不要这样,只语气讥讽,“你要与世隔绝?”
“我这种孽徒快点消失在人眼前,想必这样也给师父省了很多麻烦。”
“随便你。”他从牙缝里吐出几句。
她把瓷碗递给他,跟完成任务似的就要离开。百里风间却一把扣住她的手腕。
“干嘛?”温热肌肤相触,顿时汗毛竖了一背。像是被要被戳穿了,景澈没什么好气。
他懒得多话,兀自把她的手拉到一盘脸盆中强硬得洗了洗,又在她手上绕了一圈绷带,歪歪斜斜打了个结。
愣是等到他动作完,她才面无表情地抽手离开。
逃也似的在夜色中越走越快,左手扶着右手,像是紧紧捂着他残留的温度。可是这温度还不够在凄冷长夜中辗转,便在手心里消散了。
掌心里淌过一个个密不可宣的白昼黑夜,
当真如那晚所约定,景澈成了一个隐形人,大部分时间都一个人关在屋里,或是修炼或是看书。一个人憋着也生了些怪癖,每日必定都一丝不苟地将整个房间都打扫得一尘不染。甚至个把月前后山白马骨整个枯萎的时候,她一个人去收了一夜的梗。
百里风间远远看到,也不打扰她,暗自忧心她的这个状态,却碍于答应了她不打扰的条件,终于是什么都没有作为。
景澈与外界唯一的联系就是也修。可也修终归不是云覃峰的人,加上雪柏郡战事繁忙,不方便常日来看她。他来时都会带一些东西,无非就是一些解闷的小玩意而雷打不动的,每次都会带些栗子壳。他每次来,都陪景澈坐上几个时辰,或者是说些话,或者干脆沉默不言。也修本来就寡言,变得是景澈,也惜字如金起来。
黄历翻到了腊月,再过十几天就是大年。这年战乱纷起,素来不在乎形式的迦凰山为图个彩头,每个峰头都挂起了灯笼。
雪落了一层又层,深可埋骨,旧桃符换了新模样。景澈站在窗前,手臂横盖在眼皮上,远处廊檐儿下一溜灯笼,在视线里红成一摊血海。
何处的白气延绵在空气里好似云朵缭绕,景澈看着看着就出了神。
今日也修方来过,带来消息说驻扎在雪柏郡外的临沧军队突然撤了兵。是好事,远处好像在放鞭炮庆贺,一路炸开的声音混在风里好似幻听。
也跟她没有关系。
景澈转过身,拉开抽屉,将新拿来的栗子壳倒入锦袋中。
身后突然一阵咿呀声传来,景澈惊了一惊,手上东西都还来不及藏回抽屉中。急急转身,外头风雪歇斯底里地扑到面上。
刹那的视线模糊之后,清晰见到那人就迎着烛火摇摇晃晃走进来,手中还提着葫芦,歪着头张口道:“阿澈啊。”
一声熟悉的呼唤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