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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动作几句话。而如今她突然放弃了最好的可以离开的时机,是突然觉得,也许一切都是她的错,是她太过执拗,所以才会走到这一步,那么如果她愿意放弃骄傲,愿意向他低头,那么这一切是不是都能阻止?
她想听他再唤着她的名字,她想再摸摸他脸上又绒又青的胡茬。
动作里作里带着最后的孤注一掷,她往回走,脸庞迎在逆风里,被吹得睁不开眼。
大雪层层叠叠地落下来,踩出来的深深脚印里,隐约可见被红色鞭炮皮歪歪曲曲逶迤,像掉落一地的生壳子,事不关己地讲着别人家的喜事。
人回到大殿中,宾客们走一半留一半,依然热闹着。
她一眼就看到了他,坐在那儿端着一副清醒模样,眯着眸子看不清楚神情,只觉得漆黑得亮晶晶,透着似乎能把人琢磨透的光。他云淡风轻地笑着,远远看去不羁于世、颠倒众生。
可大概只有她知道,他越醉的时候,越是装成这个样子。
她走到他面前,不顾周围人都看着,灼灼地盯着他:“师父,你出来。”
百里风间斜斜地倚在扶手上,不想挪开,眯了眼,捏着三分醉意慵懒回道:“出去做什么?”
“我有话说。”她抿着嘴。
他回视她。纵然喝了那么多酒,但他还是清醒着的,目光瞟到见到她穿成这样,已经下意识蹙起了眉头,胸中顿时怒火中烧。他也不知道何时,他变得这般容易动怒。他不想理她,可也晓得,她如此正色,他若不出去,他怀疑她会毫不犹豫地在大庭广众说出来。
以她的性子,一定做得到。
百里风间最终还是起身,在众人考究的目光里走了出去。
“既然要跑,为什么又要回来?”他冷声质问,强忍怒意。
这时好似起风了,裹着的声音跟在发抖似的,眼眸里噙着隐约的泪,她仰起脸,努力想看清他。
她想,如果可以回去的话,那么她的骄傲真的没有那么重要。
“师父,你能不能你不要娶她?我答应你,我以后不会闹事,我会乖乖待在云覃峰,我会做一个……”
“不可能。”他斩钉截铁。
她后退一步,还未说完的话先行哽咽,泪水潸然而下:“所以就算我低头,你都不肯成全我?”
“阿澈啊——”一声熟悉的呼唤,好似横亘在他们之间的一切都从未没有发生过,他依然是和她吵吵闹闹不肯休的师父,哪怕每次吵得恨不得掐死对方,一句“阿澈啊”像是一双有魔力的手,抚平她所有的情绪。
“你要知道,我是为你好。”他的声音飘渺在风里,听起来醉意朦胧。她用力想嗅到那股熟悉的问道,她知道这一定在,可是她再也无法嗅到,就像是她丢失的三魄无法回来,他们的过去不能重来。
“师父,你总以为我为好,可你却在一步步毁了我,”她带着凄意地笑,步子一直往后退,语气决然,“你要记得,我是锱铢必较的人,你毁了我,我就会毁了你想守护的一切。”
百里风间没有回答她的话,扬手叫了两个弟子过来,只淡淡道:“把她送回去看好。”
她放弃了唯一一次的逃跑机会,却去求来了一个最后的死心。这是她第一次向他服软,向他低头,也是最后一次他们之间那么长的对话。
她以为一切问题都出在她身上,如果时间回去,她也许不会执拗地为了抗拒他的不信任而为难自己,她也许会如实说出一切真相,那么事情也不会走到这一步。每每她以为他们的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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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