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亦北。她是故意跳过他的，不是她不想看而是她不敢看，她害怕对视上那对能将她冻死的眸子。

如果那对黑眸里只是冷漠，她或许会无所畏惧的迎难而上。但那对撩人心波的眼睛里除了冷漠还有更多更多的不屑。

她可以承受别人的鄙视，却承受不住他的轻蔑。

程落菱在柏震衡怀里搔首弄姿了好一会儿才慢悠悠的看向吴洪力。她完全没有了一开始的端庄典雅，这会儿子活脱脱就是一个风骚的女痞子。

她离开柏震衡，转身往桌子上一趴，离吴洪力近了一些。单手支着下巴，眨巴眨巴眼睛，萌哒哒的问：“嘶，吴总刚才说什么呢？不敢苟同？不敢苟同什么？我的资格吗？”

“没错。”吴洪力冷冷地撇了她一眼，这么小的年纪就风/骚成这样，难怪董事长被迷得失去了理智。

她笑呵呵，像只肉虫子似得往前又拱了拱，离吴洪力更近一步，眉毛扬的高高的问道：

“吴总，恕我愚钝，能不能请教您一个问题呢？”

吴洪力冷冷一哼，不愿搭理。

程落菱倒也不恼，继续说：“吴总不反对，我就当吴总答应喽。我就是想问问吴总，‘资格’是个什么东东呢？落菱才疏学浅希望吴总帮忙解答解答。”

吴洪力冷笑：“资格就是你为公司流过多少汗，出过多少力；资格就是你为公司创造了多少业绩带来多少利润。多年来我为公司……”

吴洪力突然顿住了，他猛地想起这臭丫头曾说过的话：

“……你以前战功赫赫，只有再接再厉才能继续威名远扬，因为好汉不提当年勇。如果吴总一再把自己当年的丰功伟绩挂在嘴边炫耀，那我还真怀疑，吴总算不算是个好汉呢？“

没错，他对“凌雲”的功绩是任何人都抹杀不掉的，这也是他多年来在公司扬名立威的武器。但，再锋利的武器用多了，用久了，也就失去了它的锋芒。

战功，从外人嘴里说出来，别人会仰视你，崇拜你。可，一再从自己嘴里说出来，那就会变成自吹自擂，会成为别人嘴里的笑柄。

吴洪力瞪了瞪她，这女人有心计，又在给他挖坑让他出丑。

程落菱一笑，问：“唉，吴总怎么不说了？”

“哼。”吴洪力咬牙切齿：“资格就是实力！”说完，眼睛往别处一撇，不再搭理她。

程落菱眨巴着大眼，望着突然住口的吴洪力。好家伙，老不老的脑袋瓜子还真不是一般的好使，居然不上姑奶奶的当。

没关系，条条大路通罗马！

这条道儿不行，姑奶奶走下一招。

程落菱捏着下巴，故作沉思状。

片刻，她说：“吴总到底是经验丰富的老将，这一番解释让我茅塞顿开，受益匪浅。不过呢，我也有一些小小的想法，想说出来让吴总赐教。其实吴总，在我看来，资格不光等于实力，它还等于权力。”她拍着柏震衡的肩膀，接着说：“正因为‘凌雲’的柏老大柏震衡先生目睹了你的实力才赋予你了两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力。有了柏老大给你的这个权力，你才能在公司指挥千军万马。你头上的乌纱帽是柏老大给你，我头上的代理董事长也是柏老大给的，虽说比你高出那么一点点，可说到底这都是些虚的。你能把这些虚的东西坐实，能让你手下的人对你唯命是从，就是凭你辉煌的战功。不过，我手里也有一份东西，这东西绝不比你的战功逊色哦。”

一直默不作声的柏亦东，这时脸色一变，转头给旁边的柏亦南使眼色，意思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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