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囊之事再度浮现脑海。
不知为何,那锦囊贴在阿萝身前,分明小巧、轻盈,却似滚热的火种、乱爬的密蚁,惹她遍体焦灼、心痒难耐。
可阿萝已痛下决心,要做诚实的好孩子。
于是回府一路,透过木窗,川连看见,阿萝手捧锦囊,眸光跃跃欲试,朱唇却轻轻含咬、隐忍克制,始终没有动手打开。
……
另一侧,肃王府内,魏玘也不得安闲。
他很清楚,回京之后,越帝定会召他入宫、询问宣抚事宜。皇威当前,面圣事大,他必须做好准备,想好说什么、怎样说。
近日来,他左右奔忙,撰写述职奏表,至今方才完成。
为保万无一失,他请来周文成,一并落座大成殿内,相对长案间,商议奏报之事。
奏表行文流畅、言简意赅,以随行令使书状为辅,如实记载赈灾情况、孤幼庄被焚、神女被绑等,忽略了阿萝的身世。
周文成通读全篇,唯有一点并不赞同——他认为,魏玘不该提及松香茶寮。
松香茶寮系乃太子党羽的据点,被秦陆披露,又受丁武、柴荣佐证,如今更与阻挠孤幼庄建成有关。乍一看,确实是进攻太子的有力武器。
但问题在于,仅凭三人证词,远远不足以扳倒东宫。
尽管秦陆坦白后,魏玘曾派宿卫暗中调查茶寮,但茶寮人来人往,牵涉人员太过广泛,宿卫始终没有获得线索,无法进一步证明太子与茶寮之间的关联。
假使魏玘贸然提及松香茶寮,定会令越帝龙颜大怒、下令彻查,无异于打草惊蛇,给太子留出弃车保帅、销毁证据的时间。
依周文成之见,这并不是稳妥的做法。
他正襟危坐,与魏玘阐明利害,却见人岿然不动、镇定自若。
自那一双微翘的凤眸里,周文成清晰地瞧见,魏玘眼底栖光,泛着志在必得的凌厉与笃定。
他忽然记起,这段时日,魏玘常往典军西所活动,更命众宿卫四散城内,密切关注茶寮人员动向。联想奏表,内里谋划已不言自明。
——这是一出上屋抽梯的好戏。
魏玘的目的,正是要暴露松香茶寮,引太子杀人灭口,再由众宿卫将人救下,静候线索上门。
阿萝身世虽已落入敌手,但太子如欲利用,尚需搜集证据。既然如此,不妨趁机先攻,既能扰乱视线,又能出其不意、分散敌人精力。
恰于二人对坐途中,阿萝走入大成殿中。
她来寻魏玘,见他忙碌,不多作打扰,只将锦囊留在案上,便旋身离去。
魏玘正与周文成攀谈,无暇应对,遂与她稍作颔首、目光交错一刹,又将注意挪回政务之中。
……
待周文成退殿,已是皓月当空。
魏玘得以休憩,索性支颐、合目,暂且放松心神,任思绪四散漫开。
时值夏夜,殿内窗棂半开,送来风吹云动、草木窸窣。蝉虫栖息丛中,知了了地叫唤,一声声刮扫耳廓,令人莫名烦闷。
一抹纤影闯入脑海。他忽然很想阿萝。
魏玘睁眼,这便记起锦囊,将其圈入掌中,轻轻掂量两下。
很轻,不知装了什么。许是她赠他的礼物?
魏玘拧眉,观察锦囊,只见织纹繁复,绣有大越常见的团花纹,针脚稍显稀疏,与阿萝的手艺并不相似,应当不是她亲手制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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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