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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很快,那点懵懂消失眼前。
魏玘肩头一沉,与滚烫的脸颊依偎,感受着热而微促的呼吸,在颈边温温洒落。
阿萝静默着,蜷在他肩窝,身子微微颤栗。
看上去,她似乎是害羞了。
魏玘见状,也收声,回忆自己先前的话语,不禁心生薄赧。
他想阿萝单纯如此,若能听出他弦外之音,定是因他措辞太过直白。虽然与她相比,他内敛许多,但惹她害臊了,他也难免有些局促。
一时之间,谁也没有说话。
魏玘不露声色,绕手背后,挑起一缕阿萝的长发,容在指间摩挲。
忽然,一股湿润在肩头散开——像消弭的晨露,也像融化的冰雪,洇散他衣衫,抵达肌肤。
魏玘的动作顿时停滞。
他错愕又茫然。因他再清楚不过,那股濡意来源于阿萝的泪水。
“子玉……”少女的呼唤哽咽着。
魏玘回神,揽紧那颤抖的身躯,回应低而紧凝:“我在。”
阿萝没有抬头。她闷闷地埋首,扑在爱人的颈边,不知是不愿见他,还是不愿令他瞧见自己。
“我……”她一声一顿,艰难地挤出,“是你的拖累吧?”
——拖累。多沉重的两个字。
魏玘眉峰拧蹙,心底的愧怍无休蔓延。
“我不是这个意思。”他道。
他几是下意识地以为,是他方才的话语,令阿萝产生了不必要的误解。
可阿萝的答案否定了他:“我知晓。”
她呜咽着,字句咬在唇齿间,似醉又非醉:“无论如何,你都不会嫌弃我,只会一门心思地照顾我、待我好,不肯让我受半点委屈。”
“你为我做了这样多。”
“可我……又为你做了什么?”
话音落下,魏玘默然不语。
他不认同阿萝的话语,但他更想知道这些话背后的原因,故而选择沉默、等待她继续。
阿萝吸了吸鼻子,没有要求魏玘的回应。
今夜,在她摇摆的、模糊的醉意里,唯独当下的心绪最为明晰。她知道,这是她一人的自戕与自诘,本也不需任何人的回应。
她只径自说着,杂着啜泣、哽咽与无助的哀鸣——
“自从你见到我、与我待在一起,你无时无刻不像眼下这般,身上挂着一个人,做什么事都受限制,一点儿也不利索。”
“子玉,有些话,你从不会与我说的。”
“可我都知道,你当初瞒下我行踪、不愿我外出,是因我出身巫族、会害了你。”
话语入耳,魏玘的眉关越锁越紧。
阿萝并没有说错——这确实是他刻意隐瞒的一点,每次与她谈及时,都含糊其辞。
曾经,他为了保全自己,将她深锁肃王府内,以免受太子觉察。后来二人心意相通,他一度以为,只要他不说,她永远都不会发现。
可事实是,阿萝的成长远超魏玘预料。
她本就聪颖,又久伴他身侧、品尝他苦楚与艰难,已在日积月累的磨合里,锻出敏锐的嗅觉与朦胧的直感,能串联蛛丝马迹,揭开事物的全貌。
辛朗的出现,给了她醍醐灌顶的契机。
她自辛朗口中,听得了巫族真正的处境,便自然而然地,回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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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