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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要惹他担心、害他受累了。
“我昨夜喝了一些酒,倘若说话奇怪、做事奇怪,你统统不要理会。”
阿萝边说,边小心翼翼地觑着魏玘,全然不曾发觉,自己这番话格外欲盖弥彰。
魏玘觉察她目光,眉峰一挑。
“奇怪?”
他抬指,摩挲下颌,若有所思道:“不算奇怪。”
“你只是闯入本王屋内,将本王按在榻上,除去本王的衣物,一边对本王高下其手,一边说你要与本王生生世世、永结同心。”
——字句泰然自若,斩钉截铁。
阿萝的脑袋嗡地一炸,霎时天旋地转。
魏玘环抱双臂,好整以暇地看她,只见她双唇微张、却无半点声音,白玉似的面颊滴了粉,整张小脸都透着烂漫的桃意。
半晌后,才听她挤出声音:“我、我当真……”
“我当真这样做了?”
魏玘沉沉地嗯了一声,神情万分确信。
阿萝滞在原地,十指攥了又开。她抬起小手,举向脸前,嫌热似地,胡乱扇起风来。
想不到,她醉酒之后的情态,竟比清醒时还要真诚。虽然听上去,这模样有些像话本里的登徒子,但如此勇气值得她学习!
魏玘见状,唇边笑意愈深。
他眼风一睨,掠向屋外天色,轻描淡写道:“要迟了。”
听见迟字,阿萝身子一激,如梦初醒。
“啊,对!”
旧事重上心头,她扭头就跑,只抛下最后一句:“子玉,你放心!我晚些再来寻你。我一定会对你负责的!”
“吱呀……啪。”
木门再度闭合,少女的衣裙如云消散。
魏玘噙笑,望着阿萝离去的方向,眼神愈发温柔。
他知她可爱,也喜她可爱,又总在她身上发觉新的可爱。与她相处至今,他还当真不曾看见她什么缺点,哪里都熠熠生辉、闪闪发亮。
甚至昨夜的她,也如蚌里珍珠,洁白剔透,烁出柔润的光芒。
思及此,魏玘眸光一黯,瞥向他方才阅读的书卷。
那是一本巫疆古书,记载着巫族流传至今的信仰与风俗,系他今晨离开孙家庄子后,专程拜访都尉府,向梁世忠借阅所得。
希望能找到些有用的东西。
魏玘倚向主座,阖眸小憩片刻,便起身,离开屋宇。
川连、杜松二人候于门外,甫一见他,双双作礼道:“恭迎殿下。”
魏玘颔首,示意川连上前:“南城门境况如何?”
——恰是近日,因翼州赈灾有法,许多逃出翼州城的百姓陆续返乡,均自南城门入内,鱼龙混杂,其中不少人领巫族仆役随行。
川连道:“程令使率领功曹,受将士协助,正于城门前排查理册。”
他一顿,又添道:“一切有条不紊。”
话虽如此,魏玘的眉关却淡淡拧起,透出零星难察的忧色。
他的心里总有一股不祥的预感,可没有线索佐证,只得道:“不要遗漏,万事小心。待程令使事了,再与翼州主簿核实。”
川连称是,俯身退离。
待人走后,杜松也提步迎上,道:“殿下。”
“说。”
“已依殿下吩咐,将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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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