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城轻笑，“我也想听希希叫我爹地，不过老婆，我们的二人世界才刚刚开始，不要破坏掉好么。可以通过视频听希希说话。”

“恩恩”齐夏使劲点头。

通过视频，齐夏看到了四个孩子乖巧地坐在一堆，希希坐在最中间，怀里抱着一只小鸭子的玩具，龇着漂亮的小白牙冲视频里面的齐夏和赫连城做鬼脸。

齐夏拍了拍手，柔声道，“希希，叫妈咪，我是你的妈咪。”

希希露出可爱的笑容，奶声奶气地叫，“猫咪……”

齐夏先是一愣，随即哭笑不得。

“哈哈……”孩子们哄堂大笑。

“不是猫咪，是妈咪，希希，再叫一次，妈咪――”齐夏刻意拖长了声音，让她听得更清楚。

希希害羞地捂着脸，稚嫩的声音再度响起，“猫咪”

齐夏掩面泪奔。

赫连城揉了揉她的头发，低声道，“别着急，别打击希希的积极性。”

齐夏立刻精神抖擞起来，“希希，这是你爹地，叫爹地。”

希希甜甜地笑，“爹爹”

一种自豪感在心底油然升起，赫连城眉开眼笑，“希希真乖，再叫一声。”

“爹爹……”

“再叫一声。”

“爹爹……”

小家伙刚学会说话，兴奋得不得了，嘴里叽叽喳喳不停，指着所有人叫了一遍又一遍“翼翼”“宝宝”“乖乖”“猫咪”“爹爹”“汪汪”……

连豆豆都排上号了，豆豆好欣慰啊。

视频两边，欢声笑语不断，距离不会隔断他们之间的羁绊，他们是一家人，幸福快乐的一家人。

依依不舍地切断通话，齐夏懒洋洋地靠在赫连城怀里，喃喃道，“等孩子们都长大了，我们也老了。”

赫连城将她抱紧，轻声笑，“难道我老了，你会嫌弃我？”

她激动地抬头看他，“当然不会！”

“我也不会，就算你头发全白，牙齿掉光光，我也要牵着你的手，陪你看日出，看日落。所以，你看，老年并不可怕，因为有我陪你一起到老。”

她眉眼俱是笑意，握紧他的手，与他十指相扣，“执子之手，与之偕老。”

他的笑，让她脸红心跳，却又甘愿沉溺其中，一生一世。

“深哥，我看到阿远了！”

“活着，还活着，不过情况不是很好，原来他被苏慕容囚禁了。”

飞机上，齐夏说过的话，一直萦绕在北堂深的脑海里，他双手紧紧握着，浑身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鼻腔里酸涩得难受，胸膛紧紧绷着，就像要爆炸一般。

有多久，他没有这么痛苦了？

北堂深脑海中闪现一幕幕画面，还是小男孩的他，不管去哪里都牵着比他小三岁的弟弟，他很喜欢弟弟用崇拜的眼神看着他，叫他“哥哥”，所以他一直努力让自己强大，帮弟弟赶走欺负他的坏小孩，帮弟弟做手工作业，带着这条粘人的小尾巴学武术……

不知不觉，已经有冰凉的东西从眼角滑下。

坐在北堂深身边的朱雀假装什么都没有看到，悄然转头，看向窗外。

美丽的夕阳染红了天际，金色的阳光透过窗户，铺洒在地板上。

北堂深犹如雕塑一般，矗立在病房门口，深深地凝视着背对他坐在地板上的白衣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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