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备。两千年前,两族实为一族。因为内部纷争以及发展方向殊异,再加上外在因素干涉,分裂成两部,直至演化为两族。
王朝西北侧,还有一支异常剽悍的仝狨族。若干年前该族完成了内部整合后,便气势汹汹地对外扩张,对王朝造成了不少骚扰。
鹰派坚持打压政策,是担忧狄、乌两族再次融合。也许狄、乌两族各自存在,才利于王朝对他们的压制。鸽派对狄、乌两族态度比较缓和,无非是将其(所在的区域)充当仝狨族缓冲区以及对仝狨族的牵制力量。
总之这两派观点各有道理,多年来一直争吵不休,难有定论。对狄、乌两族,呈现了既拉又打的一种微妙状态。
雷猑了解酌亲王的特点。在一件事情不太明朗之时,从不轻易表态、站队。对于两边,酌亲王既不明确支持,也不明显反对。但是有一点,一旦酌亲王表态,则说明他取得了十足把握,这时候万一出言反对,那就不是被调离边塞那么简单了。
而在没有准确把握朝中动态、尤其是吃不准酌亲王态度之前,雷猑觉得自己怎么表达观点都是不妥当的。这样一来,他能采取的举措就乏善可陈,维持现状成了惟一选择。
无过即是功啊。
当戛尔问到狄硷疑案的时候,雷猑连称自己愚钝,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
雷猑其实并不太蠢。几千年来,狄、乌两族的事务当中一直都有王朝势力的身影。对于进入狄、乌两族活动范围的王朝中人,他向来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既不过问也不干涉。况且,能在边军监视下屠灭几乎两村之人,这样狠辣的手段,雷猑本能地认为还是少沾惹为妙。
当然,出了这么大的事,不闻不问也说不过去。于是乎,与案子有关的人换了几批,他们接触到的全是一些零散的信息,只有雷猑凭借这些信息勉强拼凑出大概的全貎。但他谁也不敢声张,并反复吩咐接触案子的人三缄其口。
有时候,装傻才能活的更久。
戛尔也不急躁,陪雷猑东拉西扯的过程中,隐约地暗示了此案或许与禁卫军有关系。
戛尔离开良久,雷猑在默默品咂他说过的话,戛尔竟然在东一言、西一语当中,以极其隐晦的暗示,把矛头指向禁卫军从属营。
雷猑心中悚然一惊,这次召他回都述职,难道实际上是将他当成对付从属营的棋子?戛尔这次谈话口风,与平素传达酌亲王指示的风格有异,难道戛尔话语暗中夹带了私货?究竟是谁让戛尔渗透这些意思?
雷猑顿觉一个头两个大。
还是那句话,有些事不是想躲就能躲的过去的。
送走了戛尔,雷猑只留下一名族中核心子弟谈话,把最近王都的事理了一理。他发现,朝中各方大佬要针对的是利维。而利维的背后不用细想也知道是君王。
勋贵世阀与君王的较量?
雷猑这才知道自己无意间被拉进一个更深的旋涡。
“这特么的让我怎么选!”雷猑不由得暗中吐槽。
虽然没有明言,但戛尔却暗中给雷猑一个二择选项。戛尔(抑或他人)下次找他之前这段时间,就是考虑期。这个时间,或短、或长。
或者——犹豫就会败北。
凭心而论,雷猑内心自然是倾向勋贵世阀的。他们同属于固化的既得利益集团。所谓的新制,就是要动他们的蛋糕,将他们的利益逐步拆分、细分。新制遭到强烈的抵触几乎是必然的。而作为勋贵世阀代言人的朝中大佬,出于对自身利益的考虑,会摒弃之前的分歧抱成一团,以期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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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