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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袁玲看了一眼,后者正被几名鹰卫带了开去。
一众门阀官员彼此交换着眼神,公府四子皆是面色如常,就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或者是,对刚刚发生的事全不在意。
雄壮的鼓声响起,会猎开始了。
人欢马叫,众多儿郎驰入原野,发出纵意的呼喝直往落北长林方向而去,其间也不乏豪门之女——北地尚武且较南方开放,不少闺阁千金也擅于骑射,与男子共同参加会猎并不稀奇。
空场之上也设置了一些其它项目,如步射、投壶、夺旗等,供未去会猎的其他勋贵们消遣比试。
公府四子也没有去参加会猎,而是陪着刚刚出现的子渊找了个安静的地方一起饮茶闲聊。
“师叔这几日去哪了?连父亲的寿宴都不肯露面。”南江雪道。
“寿宴上那么多大人物,你师叔我胆子小。不过当日的事情我可也有所耳闻。”子渊笑的懒散,“唉,可惜了那么年轻貌美的姑娘,你们几个家伙那般不留情面,今日公爷还这会儿就把人家送了回去,这往后的日子当真是蹉跎岁月啊!”
“师叔要是心疼,那便带回雪归山吧。”南江雪撇撇嘴,“是收作小十六,或是别的什么,国公府都没有异议。”
子渊的一口茶差点没喷出来,他瞪起眼睛,“你这死孩子,说起话来越发没遮没拦,没大没小!”说着转向南江云和南江雨,“两位小公子可千万别学你们的姐姐,你们的大哥才是榜样。”
“兄长说的是。”南江雨咬着满嘴糕点频频点头。
“你叫先生什么?”南江云一愣。
“兄长啊!”南江雨瞪着乌溜溜的眼睛,“既然大哥是榜样,咱们当然要顺着大哥叫才对。”对南江雪呲牙一笑,南三公子得意道,“姐姐说对不对?”
“你说呢?”姐姐也一呲牙,姐弟俩看上去就像是两只阴险的狐狸,令南江风和南江云齐齐抚额。
四人坐在一处,一时说起子渊这些年的经历,南江雪在雪归山上的生活,一时又说到南江风的极北军旅,南江云和南江雨在燕京的课业,谈谈笑笑,好不惬意。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观赛台空场方向隐隐传来了一片嘈杂之声。
南江风微微皱眉,向夜砚看了一眼,贴身护卫便即走了开去,而再次回来的时候,脸色已不太好看。
“古木布特家的家主出事了,说是惊了马,摔下来的时候头恰好撞在了一块尖石上,人怕是已经……”
几人一听全都站了起来,急急忙忙赶了过去。
空场上聚集了很多人,南怀瑾和古木布特家主的几位兄弟围在一个躺在地上的男子身边,那人看上去40岁左右,双眼紧闭,似已停止了呼吸。
另有一个十八九岁的青年男子,伏在那人的身上大叫着“爹!爹您醒醒啊!”正是南江雪在黑旗近卫旅见过的那个挑战新兵教领的阔尔罕。
“阔尔罕,你爹爹他已经……这……怎会出这种意外……”一人垂泪劝道。
“不可能!爹爹骑术精湛,怎么可能坠马?”阔尔罕双眼赤红,“爹!是谁要害您?您告诉儿子!爹!”
“师叔?”南江雪看向子渊,后者走上前去,也不说话,挤开旁边的人,伸手搭了搭古木布特家主的脉搏,翻了翻他的眼皮,又认真查看了一会儿他的身体。
众人也不知他是谁,眼见是大小姐带来的,便也没说什么,南怀瑾则开口问道,“先生,他怎样?可还能救?”
听南怀瑾这样一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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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