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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退出了书房。
抹了一把头上的冷汗,传令者看向陆洵,后者一笑,“你这一路风尘仆仆,着实辛苦,回去歇息吧,我晚些再找你。”说着将一只沉甸甸的钱袋丢到他怀里,“拿去喝杯茶。”
“谢陆侍官!”传令者忙道。
挥了挥手,陆洵叫来一名值岗风豹,让他去请上官长鹤,自己则跨马前往色勒莫大营,去找黑旗燕京近卫旅代统领拓跋珉。
拓跋家族的另一位贵公子的确能干,不枉自己在他身上花了那么多精力,陆洵想着。
是啊,若是他能在北线为公爷立下汗马功劳,就能跟他的堂兄弟拓跋珉一样风光得势了吧?
一抹讥诮的笑容漾上陆洵的嘴角。
※
几日后,靖国公南江云自燕京城出发,黑旗燕京近卫旅拓跋珉率三千人队伍随行,前往西部褐爪大营,并在边境与渠宛使者会面。
因要见的是靖国公南江云,渠宛此次派出的使者是渠宛王尤鹄的叔叔尤吉坦。
尤吉坦对南江云说,“靖国公亲至,我王非常欣喜,只是国公也知道,战事不等人,您这边来来回回的,觉得没什么大不了,可受苦的却是我渠宛的百姓。”
“此番,多得贵国朝廷相助,馈赠了许多粮草金银,填饱了稽昆和琅客的肚子,这才化解了危机。”
“我王本想与北地更加亲厚,也拿出了满满诚意,谁知靖国公府不肯领情。哦,是南大公子不肯领情。只不知是南大公子居功自傲,还是公爷对自家兄长太过纵容,又或者,”他说着戏谑一笑,“这本就是您的一个托辞借口呢?”
“渠宛上下对此都颇为困惑,不过对贵国朝廷于危难之际能慷慨解囊,心下还是十分感激的。”
这话说的很是老辣,既挑动了南江云和南江风兄弟间的矛盾,又在告诉北地,他们如今已偏向于天元朝堂,也就是说,若天元朝堂与北地发生冲突,他们渠宛可是要站在朝堂一方的。
南江云听罢双眉一轩,“极北有军情需家兄处理,一时未能即刻动身。若我此番前来,渠宛王仍一意对靖国公府心存疑虑,我只能甚感惋惜。”
“北地与渠宛临接,多有往来,有些事我们自不会袖手旁观。靖北褐爪军常年驻扎西境,北线赤雷也恰来此轮调,还请大人回去禀报贵国王上,一切尽可放心。”
尤吉坦忍不住抽了抽嘴角。想不到这年纪轻轻的靖国公,一身傲然气度,说起话来也颇含机锋,什么“有些事我们自不会袖手旁观”,什么“褐爪军常年驻扎西境,北线赤雷也恰来此轮调”,这就是明白地告诉渠宛,你若生事,我必回击,“一切尽可放心”。
然而回至九台城,南江云的整张脸已沉了下去。
中军议事大厅,南江云叫来云虎统领蒙仡,吩咐道,“带一个中队的云虎即刻去临确城,命北线总指挥南江风安顿好军务后,与苍焰统领夏之岚、茏甲统领贺兰峻至九台城述职。江风大将军不在期间,北线黑旗统领程嵩暂代总体军务,灰砂统领沙加、总监军拓跋雷辅助。”
“是!”蒙仡躬身领命,军议厅中人皆屏息,褐爪统领穆晚城和赤雷统领上官辰对视一眼,心中皆是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