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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虎也已意识到了陆斯哲的存在,也知人前不宜说人,折了目光回来,拱手与丛律阴沉沉一笑:“丛尚书,那就叨扰了。”
丛律又客套一番,二人便各自上了自家马车,并驾齐驱。
剩下的人都无心继续逗留,相互简单告别两句,陆续乘车离开。
眼见上品大官几乎走尽,闷头不敢喘大气的下品小官方正正衣帽,或骑马或坐车悉数散去。
东城门守城士兵长一声令下,被移除的路障重新摆放在了城门中央,两列精神抖擞的士兵分别向着城门两端走去,等着出城或进城的百姓见了,纷纷从不远处跑了过来。
随着进出队伍的逐渐拉长,东城门往日的繁荣与拥堵又回来了。
“叶尚书怎么看今日这事?”赵桓弃自家马车不坐,上了刑部尚书叶伟的车。二人才刚坐下,赵桓就一改萎顿,迫不及待的问道。
刑部尚书叶伟是个手短腿短脖子短的矮胖子,通常集胖和矮两个特点于一身的人,都不会好看,但此人却因短得均匀胖得匀称,意外的不难看,反倒圆出了几分英俊。
城门迎接时,他冷眼旁观得让人几乎忘了他的存在。此刻他也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准备闭目养神。
听到赵桓的问题,才慢悠悠的睁开眯成一线的眼睛。
“焦尚书因康王被禁,言语中多有迁怒旁人之嗔,此人能避则避。”没有一个多余的废字,用简洁的字和词说出最具说服力的话,一直是这位尚书的拿手好戏:“丛尚书心思缜密,善察言观色,想看他人前出错,难于登天,不与他攀交争论即可。至于其他两位尚书……”
“我问的不是他们,”对这位老兄的拿手好戏,赵桓早因彼此相交甚深的缘故,没有了初见时的惊为天人,一言不合就打断道:“我指的是穆王。陛下在禁足康王的这个敏感时期抬举穆王,你不觉得,这跟当初陛下提携诚王的手法如出一辙吗?”
叶伟似乎真没觉得。他挪了挪屁股,想把身子坐直,好让自己显得高挑一点,但他吨位实在过于圆润,收效甚微。他只好又往上挪了挪,这一次,他自我感觉良好,舒舒服服道:“陛下想在天下人面前扮演一个仁孝之君。仁,宽仁待下,指的是六部官吏;孝,承欢膝下,指的是太后。如果六部官吏和太后都不乐于见到北庆出现第四位亲王,你觉得陛下还会一意孤行吗?”
“言之有理,看来真是我过分焦虑了。”赵桓轻而易举的被说服道。
叶伟瞄了他一眼:“你过分焦虑可是因郑闵直说的那番话?”
赵桓懒懒的点点头:“穆王殿下病了这么多年,谁还记得他康健时的样子?骑马的样子?郑闵直不提那一句,我仍只当他是个病秧子,不足为患也不足为惧。”
“这就是郑尚书的厉害之处呀。”
“你这话什么意思?”
赵桓用力撑着那双无精打采的眼睛,明明是惊讶的在问,可听起来却总差那么点意思,就像“惊讶”里没有“惊”只有“讶”,火候远远的不到位。
盟友情绪表达障碍的毛病,叶伟已然是见怪不怪了,他依旧舒舒服服的道:“你刚刚不也说了吗?郑闵直不提那一句,你仍只当穆王是个病秧子。这种感觉,大家又何尝不是呢?你细想一下,在郑闵直没说这句话前,我们有谁真正相信穆王已经痊愈了?但被他那么一提醒,大家眼里看到的,心里想到的就都是一个生龙活虎的穆王。”
“是啊,他不提,谁还记得穆王也曾是个骑马射箭的好手?”赵桓跟着疑惑道:“这家伙,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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