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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今日起,严开的命,就是郎君的!”
八月还没过,边关吃了败仗的消息方才传到越州,消息都是六月份的了,朝中又下令准备再度北伐,秋收已经开始了,又加上太湖捞出来一块巨石,要运往艮岳,需要各地筹资运输,朝廷派了转运使来到两浙路,要求越州往京城运粮三十万石,黄琳的信于此时又飘在了申黎庶的桌上。
黄琳性子直,信里头没说多余的客套话,就提及了辽军打得童贯落花流水,种师道退守雄州,辽军前军压了上来,官家下令班师,又让王黼当了少师,七月份耶律淳死后,王黼又让童贯、蔡攸领军北上。简单说明之后,又说鉴湖仓的事情他已经办妥了,王仲嶷上书说越州去年才遭到贼乱,今年出不了三十万石,三万石的粮食都难供到东京,况且方腊残余又遁进了会稽山,朝中现在又开始争论起鉴湖围湖造田的事,王仲嶷已经透了消息,围湖之事基本已成定局,申黎庶大可捐官买个爵位,从吏职变为官职。
“何伟才,你说当大宋的将军好,还是做大宋的士大夫好?”申黎庶捏着信的一角,将其放在灯尖上,看着火苗一点点窜上信件后,丢在了空中。
何伟才看着信件在空中被燃烧成了灰烬,心中的激动早已经按捺不住了,他做梦也没想到,自己的二哥居然在控制整个县衙后还能当官!这意味着,他也能跟着一起平步青云!
“做官好,当然是做官好!“
“做官有什么好的?能吃油水的,那是科举来的官,像我这种,还是算了吧,万一被调在个山沟沟里做知县,老子不就完蛋了?”
何伟才嘿嘿笑道:“那也得弄个文职,最起码威风一些。”
“文职?武职就不香了?”
“武职哪有文职香?”何伟才嘀嘀咕咕道了一句,申黎庶哈哈大笑,骂道:
“瞧你那榆木脑袋!武职能买个正八品的敦武郎,明价三万钱。算个正将,领兵一营。咱城里面还有几个没系将的营?”
何伟才想了想,道:“禁军里头,熙宁年来了一支兵,雄捷系将第一指挥营五百人,驻扎在第五厢的望秦门,这都到会稽了;大观二年也来了一支,威捷系将第二指挥营五百人,驻在第一厢的都亭桥,这里州府近点;厢军那边,熙宁元年的壮城指挥营四百人,驻地是第一厢北善法寺,二年来的是崇节指挥营五百人,驻地在和第一指挥营在一起——还有崇节第八指挥营,五百人驻在第一厢前武肃庙,还有牢城宁节指挥营两百五十人,在第一厢马坊桥东。“
“土军是会稽两个营七十五人,县外一个营八十人,咱们山阴县内两个营一百人,加上衙门的弓手也算土军编制,两边又多九十五人。”
“那你算算,咱们越州驻军有多少?”
“额···”何伟才正要掏出手指头加,申黎庶早已经心算出了答案:
“禁军两个营一千人,厢军四个营一千六百五十人,土军一共四百四十五人。”
宋代官职售价极高,万贯起步。募兵制在徽宗朝时已经彻底烂到根子里。各地农民起义不断,朝廷招安募其为厢军,国家出资供养,军饷为历代之最,而朝政腐败,奢靡之风四起,军饷下发被层层克扣,到底层士兵手里也少的可怜,造成兵将对立。
将腐兵烂,顺风仗都打不清楚,“万一有鸡鸣犬吠之惊,则手不能安弦、目不能辨帜,求其捍御之功,则百无一二矣”则已是边军常态,以致“劝沮之法坏,骄惰之风成,出戍则亡,遇敌则溃,小则荷戈攘夺以逞,大则杀掠婴城而叛,天下可用之兵无几矣”。
这种军队,打打手拿棍棒的农民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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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