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如果心情不那么着急的话，看着一个整个身体也不及自己脑袋大的小团子，奋力叼着自己蹬着祥云倒腾的小模样，还挺有趣的。杨戬一忘了尴尬，心里那绒毛控的热情不觉又燃烧起来，只可惜，他现在也只是个小团子，还是那个小小团子嘴里叼着无力反抗的小团子，就是看着那玄色蓬松的尾巴很有趣，就是看着那玄色圆球一般儿的小脑袋很想揉搓几下，也没办法。

……不，其实是有办法的，只要变回来！

虽说杨戬其实对于顺势到自家师尊头顶趴一回，也有那么一点点难以言说的期待，可到底，还是尊师重道的心理占了上风，又被绒毛控的热情一激，原本临溪照水时无法顺利变回来的身形，忽然发生了变化。

四肢拉长、毛发褪去，骨架轮廓都扭曲变化……

小混沌只觉得嘴里含着的细软蓬松的毛发忽然没了，只剩下光溜溜的触感，嘴巴下意识咬合了一下，玉鼎脸色一变，一连十几个法术扔出去，还是阻止不了小混沌的牙齿切入杨戬的脖子……

玉鼎此时还明白了什么是“简直连天地玄黄玲珑塔都能咬穿的破坏力”——虽然多宝那话还是夸张了点儿，玉鼎也确实更擅长攻击——小混沌那看着半个米粒都不到的小嫩牙，完全将玉鼎扔出的各种防御法术乃至得自太乙的小玲珑塔都视如无物，毫无阻碍地一口咬在杨戬人形的后脖颈上……

那一口咬实了，绝对足够杨戬重入轮回的，玉鼎如何能不急？他情急之下，甚至连小混沌的身份也顾不得了，直接祭出斩仙剑往小混沌劈去！

可小混沌那尝试过盘古幡、现在也依然能活蹦乱跳四处捣乱的身体，是斩仙剑能劈得开的吗？

玉鼎看着自己一剑劈实，小混沌却连半根毫发都没掉落、只傻乎乎瞪着一双圆眼睛看过来的无辜无害小模样，再看看自己那被一口咬碎的小玲珑塔，饶是以他玉石化形少情寡欲的性子，也不由震惊得微微瞪大眼睛。

唯一可庆幸的，是小混沌先是被杨戬落下的发丝挠了一下鼻尖，小乳牙咬合时就略微错开一点，没咬着脊椎；再又给玉鼎“挠了那么一下痒痒”，转头看过去时不觉就松了口……

杨戬除了收获右肩头的上下各二小牙洞之外，没受什么大损伤。

——可事儿，会就只到此结束了吗？

当然不可能！

小混沌何其执着啊！

弄明白自己心爱的那个小团子居然是眼前这个小少年变化的之后，小混沌也丝毫不觉得自己刚刚的想法有啥不对，反而瞪着眼，堵在杨戬前头，弓起身子咕噜咕噜的，神奇的，不止玉鼎，连杨戬都听明白了，这位理所当然理直气壮地在指责：“你怎么可以忽然把毛毛变没了？快点变回去！和我回新窝窝里去！”

刚听师尊说了这位是截教通天圣人最宠爱小弟子、自家小师叔的杨戬在心里抽了抽嘴角，这等强盗行径是要闹怎样啊？

他却不知道，小混沌说是“小”弟子、“小”师叔，年岁却委实不小，见识过洪荒时期龙凤巫妖各种打砸抢，紫霄宫里西方两没毛的得到圣位的坑蒙拐骗强取豪夺，还有其他很多很多次的“此物/此人与贫道有缘”啥啥啥的，又有天道护着，三清宠着，截教甚至三教上下让着……

这小混沌的性子……

咳咳，还真是历史的必然性。

不过好在，小混沌这性子，虽然大多数时候行得通，但在玉鼎这儿——玉鼎看着冷漠，却是个货真价实的徒弟控。他虽对小混沌的感觉良好，好到都可以纵容他在自己脑袋上撒野，也不介意他捎带上自己的弟子也去撒野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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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