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击一下,解锁更多精彩小说
回来的,是夏天里的一个黄昏,太阳刚把火红的脸蛋藏进山里,大地还是灰白色的时候,大马在姥姥家门前的玉米地旁疯狂的叫嚷,喊来姥姥观瞧。
姥姥拿起大门口的一根木棍,向朦胧的玉米地垄沟里看去,矮勾勾的马齿笕草里清晰的看到一条约一米长的菜花蛇,正色眯眯的盯住了一只扑棱翅膀的鸽子。
蛇盘曲半截身体不动,长方头微扬,微裂开的嘴角,冷笑焱焱。
一米以外的灰鸽子,身体簌簌的抖动,前胸的毛羽慌乱奓起,眼睛死死的盯住前方。
那蛇见到手持棍棒的姥姥,摇摇头,松开卷起的尾巴,贴着地皮走了,人家可不是溜走的,是识时务的摇着S形走的。
姥姥见那鸽子已经是吓得不会飞了,就伸手把它抱起来,想要检查它哪里受伤没有。
谁知鸽子抖抖毛茸茸的头,使劲的向那条蛇盘着的地方瞧,喉囊里不停地发出悲声,咕咕咕的。
大马也好奇的跑过去,嗅嗅,站在那里看姥姥,鼻子里发出吱吱的哀求。
姥姥只好向玉米地里走去,黑暗里她见到一支纯白色的鸽子耷拉翅膀卧在那里,红红的小眼珠里有一滴晶莹的泪水,挣扎着。
姥姥和大马救了灰鸽子和它的夫人,也就随便的在家里玉米仓那搭了一个简易的窝,让它们也随便的出入。
接下来,姥姥就一直忙活家里家外的事儿,时间久了,甚至都忘了那个窝里还有什么。
等到第二年春,那灰鸽子不知道从哪里招来一大批的鸽子,围着粮仓飞。
或落在门前栅栏上,或在屋檐上,一片举家欢庆乔迁之喜的模样。
满院的咕咕咕,弄得大马也跟着欢天喜地吼叫,姥姥没办法就在房檐处搭了一个窝。
“姥姥,那它们怎么会是保镖呢?”我很奇怪,保镖怎么不是看门的大马,反倒是鸽子呢?
“哦,玉米仓那总会有老鼠,有老鼠就会有蛇,有时候我注意不到,它们就提醒我,使劲的咕咕叫,还不让我过去。”姥姥双手比划着讲,乐的老隋和我就像看到似的。
“我就和邻居他们说,这鸽子就和我家小娟似的,贼着呢,除了爱吃,还会算计。”姥姥说,鸽子和大马居然一起抢了看家护院的工作。
来了客人,它们在人家头上飞几圈,大马在人家身边转几圈,才让客人进得屋。
老隋知道,姥姥这都是想姑娘了,稀罕的东西身上都看出有孩子的印记。
姥姥总说我老妈贼,说我老妈贼的就像花果山上的猴,我老妈到底有多贼,老隋知道吗?
其实我姥姥是最贼的,我老妈说要嫁给一个个体小老板时,她就发现老隋是蔫蔫内秀的一种人。
老隋是一个个体老板,说不得多有钱,但是那个学区房里,百十来平方的门市房是自己的。
老隋的人缘好,姥姥悄悄去那里街道打听他的人品。
结果就听到人家夸这人好看,心更好,还救了一个好姑娘,据说人家姑娘非要嫁给他呢。
人家虽说没有汽车,也不耽误他和老妈骑着自行车,每周出门远郊游玩的兴致。
老隋的文具店里没有太多的淡季,高山流水的细水长流生意,让我老妈过的也是春意盎然,四季分明的。
结婚几年后,老妈的工作越来越出色,除了爱写几本交通教育的书籍,还在单位连年评上了先进工作者,职务也升到了教导员。
在我们家正式进入官商之家时,新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