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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们俩有先后顺序吗？”

“谁先都可以。”

“那你先洗。”简妉又将丝巾递还给沈茗。虽然还不是太明白，但简妉猜测沐浴更衣应该是沈茗家乡那边人在修为临近突破时，需要去完成的一种风俗习惯。既然如此，那这条洁白的丝巾还是应由沈茗先使用。

“我，你……”

“别我啊你啊的了，赶紧的。”

“那行。”沈茗也不是婆婆妈妈的人，接过丝巾打湿之后就开始擦拭脸上的污血与泥垢，虽然平时大大咧咧的，但此时却擦拭的非常仔细。

趁沈茗洗脸的时候，简妉将手轻柔地放在沈茗肚脐下三寸，感受她丹田中的情况。

“有什么问题吗，我不会还不能突破吧？”

“放心，很大概率能成功。不过你确定现在突破吗，万一……”简妉的意思很明显，魔族夜袭怎么办。

“我也担心，不过担心也没用，我若是因为实力差一点被魔族砍死，岂不是更亏，不要管那么多了，你洗脸，我开始了。”

简妉接过丝巾想了想，感觉也有道理，再看沈茗时，已经宁神静气盘腿坐下了，于是赶紧将脸洗干净后观察沈茗的内功运行情况。

之后的情况与简妉预想的差不多，沈茗准备的很充分，显得还有些游刃有余，基本上可以说无需简妉操心，正常来说静静地在一旁看着突破就行，唯一存在的一点意外就是，魔族的大军半夜三更打过来了，简妉感觉自己就是个乌鸦嘴。

震天呼喊声明显打乱了沈茗的节奏，可现在再想收功已经来不及了，只能硬着头皮继续突破。

虽然两军相隔三千米有多，但魔族的战士也就二十余息的时间冲锋至城墙下。铺天盖地巨石与箭雨接踵而至，虽然大量的通玄与幽谜释放护盾抵挡了大部分落石与箭矢，但仍有一些碎石块与箭矢落在城墙上。

简妉举起一面护盾挡在沈茗面前，这面盾是简妉特别向指挥官申请的。简妉从来没学过兵器的使用，战场上也不可能赤手空拳的冲上去肉搏。简妉反复尝试了虚影的能力，最后确定，就她目前的情况，配盾是再好不过的选择。至于那什么曼陀罗之殇，还是拉倒吧，说不定左手刚伸过去，还没碰到人家盔甲，就被乱刀削成肉片了。

指挥官：“枪兵先放下武器，将滚石，铁球丢下去，弓箭手自由射击，刀盾战士随时准备顶上去。”

听到指挥官的命令，简妉很纠结，救助的看向指挥官，指挥官却完全没有空理会她，甚至根本没看到。而背后魔族战士的咆哮声已越来越近，就快要登上墙头了。

简妉视线不停地游离、徘徊在墙头与沈茗之间，从未有什么时刻如现在一般，让简妉觉得不论怎么选择都是错误的答案。也正是此时此刻，让简妉强烈渴望自己可以拥有扭转乾坤的能力。

但简妉并没有这种能力，所以只能咬紧牙根，举盾朝墙头冲去，不敢回头，也不敢道歉。

“弓箭手后撤继续抛射，刀盾在前，长枪在后，保持阵型，不要被冲乱。”

简妉一边举盾上前，一边释放了勇气祝福，刚越过弓箭手来到最前方，看见一个魔族战士的手搭上了墙头，举起大盾，含着满腔的怒火就朝那包裹着黑甲的手砸去，黑甲瞬间粉碎，手更是被砸成了肉泥，甚至地心岩打造的城墙都碎了一小块。

可简妉却依然感觉不足以宣泄内心的痛苦，从未在战场上呐喊嘶吼的简妉，此时也是野蛮至极地发出疯狂的咆哮。

“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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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