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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好他也准备再回去那长街之上寻找装裱之地,把这幅诗稿装裱起来,不如叫酒三半与自己一同前去,路上也能有个伴说说话,让自己胸口的这股淤积尽快的散出去。
刘睿影自己也觉得奇怪,按理说他早该适应了才对。
中都查缉司本来就是个见人说人话,见鬼做鬼脸的地方。
自己从小在那里长大,怎么就没有被影响过来?
他知道自己这思想很危险,一时间有些后怕……
他担心昨晚不要因为自己喝多了酒而口快的把这些说了出去。
要知道人的想法肯定不会是立马就能形成的,这是一个长久的积累,在无穷无尽的大事小事上都有了很多自己的不同意见之后才能成型的。
方才他的那阵恶心和心中的所思所想,若是不慎出口,被有心之人记录下来,那等待他的只有被下诏狱的后果。
断章取义,落井下石本就是人之常情。
雪中送炭的人有,但是太少。
每遇到一位都该值得用一声去感恩相待。
不论日后再有何纠葛,交集,至少都是自己攀登之路上的明灯与基石。
攀登慢,然崩溃快。
越是攀登到了高处,崩溃的就越快。
刘睿影突然又是一阵心惊。
这次倒不是因为自己刚才的想法和昨晚的醉酒,而是觉得自己的攀登之路有些过于平坦,雪中送炭之人未免太多。
除了手上这把让定西王霍望都眼红的剑以外,他目前所拥有的一切都是平白无故,毫无缘由的。
刘睿影记得自己在中都查缉司刚开始做勤杂之活时,那位对自己颇为照顾的马倌对自己说的话。
他说人这一辈子就像骑马一样,骑得快自然是能赶着早些到达目的地,但骑得快若是没有相应的骑术早晚会从马背上摔下,甚至还会被马踩过去。
刘睿影没见过从马背上掉下来的人,而且当时年少,心高又气傲,自然是对这一番劝慰嗤之以鼻。
但是下一次他去央求着这位老马倌让自己骑马玩时,老马倌却是把马鞍、脚蹬以及缰全拆了。
不会骑光背马的刘睿影自然是跌了不少跟头,不过他心中仍然很不服气,因为他也没见过谁骑光背马上街。
但是现在他却明白了老马倌的用意。
马本身就是那样,背上光溜溜的,只有颈后面有一顺儿鬃毛,可以让人抓住借力。
其余的部分,都得靠自己的身形气力协调合作,才能坐得稳马背,夹的住马腹。
而那些马鞍、脚蹬与缰绳都是外物,就像刘睿影平白无故的被官升三级,又被奖励了《七绝炎剑》一样。
德不配位,自然是只能短暂的拥有。
虽然他也是历经大小数战,在生死关头把这些外物都保了下来,可若是当他真正能够有能力拥有时,又怎么会有人来抢?
若是这些东西换做到霍望,刘景浩身上,哪怕是欧雅明,大家只会觉得他们就当如此,而不是心生怨念,再由怨念变成仇恨,进而想要去破坏,让其崩溃。
刘睿影觉得自己还是先老老实实的把光背马骑好再说,也就是要学会藏拙。
此趟差事,他已出尽了风头。
上一次面对白衣人杜彦的必死之局面,是擎中王刘景浩突然现身,把他保了下来。
可是刘景浩能来一次,能来两次,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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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