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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陈三毛反应更快,听见声音的瞬间,身子竟然诡异的一折,硬生生从谢晚宁和冬生中间的缝隙里穿过,脚下一蹬,正好蹬在那车夫头上。
那可怜车夫刚悠悠转醒,又被这一脚蹬得白眼一翻,昏了过去。
冬生还没来得及收回剑,便觉得眼前一花,有人像风一样掠过身边,顺便还对他翻了白眼。
“你们是哪条道上的?敢抢你陈爷爷的活儿……”
话还没说完,他突然发现面前的本该飞快倒退的景物静止了。
他眨眨眼,看着自己悬空的双脚愣了愣,又向前使了使力。
还是不动!
陈三毛突然后知后觉的转过脖子。
他身侧,一个蓝衣少女坐在马车上,手里拎着一根木棍,对他一笑。
那根木棍手臂粗细,但那女子姿态轻松,悠闲地像是在钓鱼一般,用那木棍顶端伸出的两根杈子,从他后面一左一右地将自己那根桃红色裤带挑起,困住了他刚刚逃跑的脚步。
“喂,陈爷爷,哪里去?”
这目光!
这语气!
陈三毛下意识地缩了缩,然而看清那人的脸后,心中一松。
虽然光线不清晰,但是面前的女子一眼看去便觉得平平无奇,并不是那天反打劫自己的悍妇!
想起那天被迫“献出”的鲛绡韧,陈三毛的心几乎在滴血,看向几人的目光便更加不善。
“你陈小爷是你能抓的吗?”陈三毛虽然被挂在半空中,气势依旧很足,两手叉腰,“都是一条道上的,这辆车又没什么油水,非得弄得这般剑拔弩张?”
谢晚宁知道自己戴着面具,陈三毛必定不识,而且怕暴露武功,她又打昏了车夫,这难免会引得陈三毛误会他们也是来做这鸡鸣狗盗的事儿,笑了笑就罢了。
可她虽不计较,有人可不肯罢休。
“呸,谁跟你是一条道上的?”冬生闻言,立马怒道,“你打劫我们,还想拉我们自降身份?我们可是许家的!前面马车上坐的你知道是谁?那是三年前由陛下钦点的探花郎许淮沅许大人!”
“许家?探花郎?”陈三毛愣了愣,“大楚第一世家许家?那个文采斐然却身子不行的探花许淮沅?”
“正是!”冬生骄傲的抬起头,“现在知道了吧?我们立刻就把你送到官府,到时候……”
“别别别,大人有大量,小人怕了,”陈三毛突然剧烈挣扎起来,在空中又是拱手又是作揖,“求求您了。”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啊?”谢晚宁闲闲开口,“陈三毛?”
陈三毛的表情像是被雷劈了般震惊,半晌才试探着开口,“女,女侠?”
谢晚宁挑挑眉,“金盆洗手?”
“是要金盆洗手,”陈三毛脸皱得像个苦瓜,摸了摸鼻子。
“但是我得能找到金盆,然后才能洗手啊……”
谢晚宁暗笑他的强词夺理,眸子正巧扫过他腰间,目光一凝。
或许是吊得太久,他那松松垮垮的腰间竟慢慢滑出一块玉佩来。
那玉质地极佳,在月色下发出盈盈的柔光,温润光滑,通体雪白,只在中心有墨色微微一点,看上去好似一枚黑色棋子。
谢晚宁一震。
那是天机楼的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