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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不解,“何苦不停追杀呢?”
“同室操戈,其刃尤利,”许淮沅淡淡笑了笑,“或许正是因为霍凌秋身上有汪家血脉,所以汪弘才会不想让这个兄弟活着出现。”
他说这话时语气平淡,谢晚宁却从中感受到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
她抬首,看着那静静望着窗外的许淮沅,突然想起他那一句——
“帮我搞垮许家。”
脑海里有什么突然闪过,谢晚宁还没来得及想明白,便又听许淮沅开口。
“明日回去,我怕是有许多事要忙,短时间内怕是没时间同你一起。”
他侧目看来,“我知道你带着陈三毛,自然有你的道理,但是短期来看,他的求财之道毫无底线,我怕是个隐患,再加上三房许景年一倒,其他几房也很有可能在一旁虎视眈眈......你能照顾好你自己吗?”
他的眸中有着难得的关切和担忧,谢晚宁眨了眨眼,突然笑了出来,“拜托,你可不要太小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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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淮沅果然如他所说的那般,一连几日的见不着人,有的时候好不容易踏进家门,一回来便在书房彻夜忙碌,等第二日谢晚宁醒来的时候,他又早早出门上朝去了。
如此以往,今夜看着远处书房的灯头,谢晚宁难得的有点无聊。
许家家大业大,人丁却并不兴旺。这偌大的许府,许淮沅不在,家里便只剩她,许老夫人和一堆佣人。
许老夫人不爱热闹,除了偶尔派人询问谢晚宁的伤怎么样了,还需要什么药材等,便也不会上门,就躲在自己院子里赏花礼佛;
下人们忙忙碌碌,见她也是噤若寒蝉,生怕说错了话。
实在没意思的很。
谢晚宁的伤也好了个大概,心里也在计划着什么时候回天机楼向师父复命。
不过在那之前,谢晚宁最近还有一件事颇为担忧。
她睡眠浅,夜里总听得见许淮沅压抑的咳嗽声,这几日甚至隐隐有加重的趋势。
虽说在谢晚宁心里,总觉得许淮沅这个狐狸一样贼的家伙肯定没病,可有的时候听着听着,又觉得许淮沅咳得厉害,又好像真的有点问题。
手指捏了捏怀里那个青花瓷瓶,谢晚宁眉头紧锁。
她那日说是给许淮沅喂下毒药,可其实那所谓的“秃头断肠散”不过是吓唬他的,实则那是对身体有所裨益的凝神丹,里面所用的药材都极其难得,她手里也不过才七八粒,连自己受伤都舍不得吃,能分出一颗给许淮沅,纯粹是因为不想欠这个病秧子帮她隐瞒的人情——
虽然他留她是为了搞垮许家,可她的身份一旦被发现,他许淮沅便是第一个要完蛋的。
她可不想欠他的。
然而,突然有一声怒喝划破了夜空的寂静。
“许淮沅,你这副痨病鬼的样子,也配坐在家主之位上?咳两声就吐血,怕是连剑都提不动吧?许家祖辈的威风,全让你这病秧子丢尽了!”
谢晚宁眸中厉色一闪,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