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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当他是默许了。
她放下兔子,拾起朔宁王脚边的匕首,一手按住,一手干净利落的收拾掉:扒皮,分割,轻车熟路。朔宁王看着似乎被什么吸引,猛地捉住她的左手腕,惊得木心一脸迷茫。
“是毒蛇?”
“是毒蛇。”木心惊愣愣看着自己虎口处的牙印,又望向朔宁王。
“你是大夫,不知道毒血要清理掉吗?”他疑惑而谨慎看着木心的手,虽然用水清洗了外面的血渍,但牙口上的黑血丝丝残留“你想死吗?”
“无妨。”木心不屑笑笑“我自小也不知被咬了多少回了,以前还害怕的紧,按时敷药来着,再后来被咬多了,便随它去了。”她摆摆手,串好那只兔子,熟练的架在篝火上,“这可比不得你们皇家围猎,凑合凑合吧。”甚至考虑没有盐巴香油,木心从怀里摸出几个果子,在石板上碾碎磨出梅子浆。一边敲着一边在指尖哈着气不知是缓解冻僵的手指还是缓和被酸浆刺激的伤口。
“你常常宿在山里吗?”
“寻药的时候还算好。”木心一边干活儿一边用力点点头:“山中水土难得,若是想留下育种,一连要住好几个月呢。”说罢又快速收拾了那条鱼架上,又倒了皮囊壶洗了手。冷水激出一阵寒颤,她自顾自笑道:“虽是常住,却不像这会子这么狼狈。更不会选在这个季节里。可不得冻死?”说罢,拿干净的手探来包袱拆开,把仅剩的外披递给他,“殿下穿着吧,再入夜了可比现在冷好几倍。”
添了柴,又从火底扒出几块熏黑的石头呼呼的吹着灰,用包裹包好拢在怀里试试温度,等不烫手才奉去他跟前“奴婢从前听着的都是些零散传言,殿下打仗时候提着气,英武善战,不打仗了就总容易病。现如今不管算不算打仗,环境恶劣好坏,横竖在我手上不该病着伤着。殿下要去哪里自是殿下说了算,可其余旁的还是要听大夫的。”不顾他神色反抗,怀里咣当沉重,却当真暖酥了全身。
除了山风魔鬼一般在洞口呼号,剩下即使木心自顾自话,全无回应,时间久了,也稀薄了词句。木心看看一边安静的爷,再回身瞧了瞧局促的山洞,方才意识到另一种窘迫。“殿下靠着火堆睡吧。”木心抽出最粗的一根柴,推着火堆向里靠了靠,“山里阴气重,露水湿了衣服会生病的。”说罢站起身跺跺脚,朝外面的山风中走去,“我去外面守着。”
朔宁王披着外披靠在篝火旁微眯着双眼,看着山间皎月下的女子缩在洞口,其形削肩长项,瘦不露骨,即使被山风搅的凌乱不堪,可眉弯目秀里的万般风情却是自己从未见过的。呼号寒风丝毫没有影响周身流露的温柔和干净。他能看得见,那幅身子骨里充斥着坚韧甚至裹挟着黑暗,却不知为何能源源不断流淌出平和和爱意。仿若避世而生的孤鸿,带着清冷孤傲的热闹,又或者带着烟火气息的决绝。始终成谜。
夜深了,疲倦的月亮也躲进云层休息,只留下几颗星星陪着放哨,“幽冷摄心,清寒炼骨,权当修炼了。”木心自认倒霉搓着手,拍着冻的通红而麻木的脸颊,吸溜着受凉的清鼻涕,时不时回身添些柴,时不时轻轻跳着脚暖和冻僵的身子,看着移到头顶的月亮担心起银信来。忽而听到暗黑的周围出现隐约的呜咽声。
“是谁?!”她警惕顿起,拾起地上的火把猛的窜起来。
朔宁王听见喊声,很快提着剑走上前,呜咽声越来越近。星点绿光已然可见。
“是什么?”朔宁王侧目,这女人白日里的清波流盼此时却像瞎了般茫然虚眯。
“狼。”朔宁王冷声应着“三只。”
木心轻轻吐了口气引来他的奇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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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