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轻笑着，其中浮过一种冷漠。“凡事总要付出代价，你无法同时得到一切，就只能选择付出何种代价。”

蓝龙哈恩微微扬起身子，冰蓝色的瞳仁缩紧了几分。

此时周围的龙都已经落回地面，翅膀收在一侧，龙息虽然还含在嘴里时不时示威似地吐露一点儿出来，但整个族群的态势已经回应了哈恩长老的示意，由攻击态势转换为防御姿态。也就在这时，那些终于寻找到滞天气息的留守猎魔人也恰好凑了过来。

尽管龙和神明汇聚一堂的阵仗惊得他们不知该如何反应，但天地间弥漫的沉甸甸的静默压得他们丝毫没敢造次，被滞天几个手势就安抚到一边去了。

哈恩长老思考了很长时间。枯灰的大陆上，神明、龙族、猎魔人、还有风灵都等待着，时间如此凝重，几乎卷走人们一半心跳，让人觉得窒息。

长老哈恩终于开口了。他久远而古老的声音抛出了仅有的一个问题：“我们将需要更多拥有同等制御力的人，一个远远不够。”

风灵毫不犹豫地回道：“我可以让更多人享有这一能力。”

“这一承诺是否可信？”

“请您以龙之长者的睿智做出判断吧。”风灵如此回答。

哈恩长老盯了风灵一会儿，又思考了很久，然后忽然展翅，高高飞起。

所有龙都呜鸣一声两双翅半展开放到地上，再低下头，仿佛聆听君王圣令的臣民。

哈恩长老悬停于半空，俯视着地上一切，高声宣告：“我为龙族长老，亦为一族之长。依照我族规制，每三千年，我享有一个决事权，可以无视所有长老、所有族人的意见，就一件各方存疑之事做出决断。现在，我以族长之名，以族规所予之权，使用这一决事权。在此，我决定接受新千年双日之子的提议，共同建造一个能接纳所有古魔法物种的单一魔法界。如此，在将来万年之中，人间大陆将重现魔灾。不得安宁，而我龙族族人亦将为今日决断所致之灾难担负起调停者的责任。从今日起，我将带领龙域回归大陆，居中央之地守望世间。我龙族将在之后万年时光里，调和魔法混乱之处，遏制魔法灾难之肆虐，缓减魔灾之祸。守护世间之福祉。”

“此言既出。当如其令！祈先祖之灵，佑龙魂之长存！”

哈恩长老长词吟落后，夜魔、神明、风灵、晴星、以及那些非哈恩长老的龙什么的。都傻眼了。

离开大陆十数万年的龙族要回来了？而且中央之地……那不是被风灵给轰平了的默多地区么！

之前那压抑的静默骤然被冲破，激起惊涛骇浪！

猎魔人那边――

“他刚才说什呢？是龙要重返大陆吗？”

“好、好好好、好像是这个意思！”

“天哪，如果龙族回来，大陆会变成什么样子啊！”

“难道不是说我们猎魔人要重新获得立足之地了吗？龙可是我们猎魔人曾今信奉的神明啊！”

“你确定？你真觉得。龙族不会因为我们抛弃了对他们的信仰而进行清算吗？”

“至少千年前龙族调停神战的时候，可没偏向我们。萨尔王起义失败导致我们猎魔人沦落为大国管理时。他们也来帮助我们。”

“老天，回归大陆这种事……谁知道是福是祸啊。”

神明这边――

“带着龙域回归大陆？”说话的是大地之神。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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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