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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年了,到处洋溢着节日的喜庆。
长生漫无目的地行走在大街上,他就像一个孤独的异类与世隔绝,所有的快乐已远离了这位年轻人。从烧烤摊上传来的缕缕香味让饥肠辘辘的他放慢匆匆的脚步,他焦急地在人群中忙目的寻找着。茫茫人海,要寻找一个人,何况一个不知去向的人简直就是大海捞针。
“我一定要找到她,一定要找到她。”这个信念驱使他不能有半点怠慢,他从公共汽车站找到自己曾经干个活的工地,还有房东家,可是还是一无所获。他拖着疲惫的脚步来到火车站,昏暗的路灯照着铁栏杆,随着火车叫嚣的声音,铁门吱嘎开了,从里面拥出一群背着大包小包的男男女女,困倦地脸上从狭窄地铁门刚一出来,顿时喜笑颜开,所有的劳顿和挤车的苦闷瞬时烟消云散,仿佛已回到家里那份安逸和幸福已早早地写在他们的脸上。
看到他们,长生忍不住停下了脚步。后天就过年,打工妹打工崽们不远千里马不停蹄往家赶,可是自己却还像一头没头的苍蝇四处碰壁。
“三丫会不会也回家呢?”他依在砖柱上望着一张张鲜活的面孔,心潮澎湃。寒风袭来,长生裹了裹单薄的衣服,他哆嗦着来到候车室,若大的候车厅里只有廖廖几人在打瞌睡。他找了个避风的脚落从衣兜里拿出中午吃剩的饼干咽了几口,无助地望着明晃晃地吊灯,慢慢地头越来越重,越来越重最后完全垂了下去。
“长寿,找到了吗?”万嫂抱着孙女痛苦万状地问道。
“我去了石桥,可是当地人都说没有见过嫂子去过。”他沮丧地坐在门坎上。
“这是遭的什么邺呀!”
“哥回来了吗?”
“没有。”
“唉,八成他是不找到嫂子不回来哟。”长寿无奈地摇了摇头。
长寿听说嫂子甩了,匆匆打发了几个病人就到公共汽车站,见辆汽车他都上去打听。最后听一位售票员讲,当时起点站上的人太多,她没在意,可是该女子要到石桥时给一背孩的妇女发生争吵,背孩子的妇人说她摸了自家孩的脸。
“神经病呀,你摸我孩子的脸干什么?”女人冲坐在后面的一穿蓝色太空服一漂亮的妇女吼道。
妇人没理会她继续逗着小孩子。
“拿开你的手。”弄得一车人的人都看着她,见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自己,女人羞愧地低下了头。
“我要下车。”背孩子的女人急忙冲到车门口,吵着要下车。
“人呢。”等女人一抬头发现背孩子的女人不见了,车刚到石桥,她也匆匆下了车。
长寿一听,这个正是嫂子,看来一定是又犯想孩子的毛病,给着那女人去了。他就追到石桥,方圆几个队都找遍了,没有发现半点蛛丝马迹,只好无果而回。
“妈,把孩子给我。”长寿接过美雅,看着带着泪痕的孩子,他的鼻子一酸,为什么穷人就不能有几天舒心的日子,他们该怎样才能摆脱命运的摆布,怎么才能过上几天好日子?
没有找到三丫,一家人又担心起长生,母子一晚都在担惊受怕中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