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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云变幻，丞相府里的白衣卿相猛地坐起，那双往常清澈而坚定的眼睛再次睁开，盛满了痛苦。

“大人！”一旁守着的清风担忧的看着他。

许谨看着周围，白墙红瓦，楼台亭阁，院子里含苞未放的墨梅，青石铺就的路，墙角的点点苔藓，丞相府里的一切那么熟悉，又那么遥远。他的目光移到清风身上，少年的身姿依旧挺拔，恍惚间，那个一片狼藉的丞相府那个劫法场时遍体鳞伤，满身鲜血，踉踉跄跄的清风，竟像一场离谱荒诞的梦境。

他的身体像失去所有力气一样，倒在座椅上，“我做了噩梦。”片刻，他缓缓说。

那就是梦，绝不会重现。

许谨的手缓缓握紧，青筋暴起，他却恍然未觉。

“备马车，我要进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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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的书房，年长的帝王背身站在许谨面前。

“你说什么？我莫不是听错了？”

许谨恭谨地站着，“臣要辞官。陛下没听错。”

“为何？”帝王转过身，虎目盯着许谨，气势非凡，好像但凡许谨说错一句就要拖他出去。

“臣能力微薄，担不起丞相职责。”

“朕不准！退下！”帝王冷漠地说。

许谨抬头，一股愤怒的情绪涌向他。他知道皇帝不会放他走了。

可是，陛下竟然是如此愤怒。

“臣告退。”许谨离开书房，把砚台和奏章被砸在地上的声音甩在后面。

他看向晴朗的天空，目光幽远，又像看向未知的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