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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晾衣服,她半个身子离了轮椅,一只手拿着衣架子,另一只手去够掉在地上的衣服,全身只有一条腿费力支撑着,颤晃着有摔倒的风险。
少年一拧眉,大步过去,平冷的语气中有责备的意味:“不是说了等我回来弄吗?”
他扶她在轮椅上坐好,把衣服捡起来,接过她手里的衣架。
“就几件衣服,你看我这不是挂得好好的吗。”徐慧兰指着晾衣绳上挂好的那两件,神态温柔平和,气质淑惠,只不过消瘦的面容历经沧桑,有抹不去的忧倦。
她因为做好了一件小事就很开心。
贺凉迟推着她回屋,把烧烤取出来摊在桌上,态度生硬道:“不用你来。”
徐慧兰看着眼前倔强的儿子,默默叹了声气,也不知道是从哪个阶段开始,他变得日益寡漠冷淡,把自己严丝合缝地捂闷起来,沉默少语,有问才有答。
心里是浓浓的愧疚,想要弥补,竟不知从何处起。
“你现在好不容易重新回到学业上了,迈入正轨,本就比别人落后几年……这是妈妈耽搁亏欠你的。”她神色黯淡一瞬,又很快调整好,“功课要紧,哪还能大小事都让你来?”
“你不亏欠我,别再说这种话。”
贺凉迟低敛眉目,灯泡燃丝,发出炽亮的光,羽扇般的长睫在眼下投掷出一片斜影,他不习惯与人对视,或者说是排斥讨厌,包括徐慧兰。
安静几秒,他没再继续这个话题,盯着桌上的烧烤,“凉了不好吃。”
再说下去难免又会引起过往种种不好的难堪回忆,郁结难消,徐慧兰也不提了,拿起一个肉串递给他,“味道挺好的,你也尝尝?”
这周围住户不算多,他们新搬来,左邻右舍少不了走动,徐慧兰行动不便,但邻居张阿姨是个热心的,上次送来几串烧烤,她尝着不错,特意问了在哪儿买的。
今天是到了晚上忽然嘴馋,贺凉迟这才出门去给她买。
“你吃吧。”
贺凉迟转身,去院里把剩下两件衣服搭晾了,再把大门拴上。
“我回屋了。”
“对了,有件事一直忘了问你。”徐慧兰叫住他,“我那天闲着收拾卫生,在你房间的抽屉里看到了一条手链,用木盒子装着,看着还挺贵重的。”
她没别的意思,只是疑惑又好奇。
贺凉迟面上仍不见表情,枯淡沉寂的眼底却生出一丝细小波动,垂在身侧的拇指扣着食指关节紧紧按压了下,而后绯色薄唇抿起,淡声解释:“我从床底扫出来的。”
“哦……那应该是房子原主人落下的。”
“嗯。”
贺凉迟回了房间,关上门。
房间不大不小,土墙面坑洼破损,浆糊着内容早已模糊不清的褐黄色旧报纸,天板的四方角落洇着漏雨又干涸后留下的斑驳污迹。
布置粗陋简单,但胜在干净整洁,观感中透出严重洁癖和强迫症的势头。
少年在床头坐下,压着眉头发呆,目光空蒙,不知在想什么。
良久,他打开旁边桌下的柜子,注视着里面整齐得过分的物品摆放,缓慢温吞地眨眼。
没有被动过。
胳膊伸进去,从最里面摸出把冰凉带着重量感的银质折叠小刀,握在手里。
把刀打开,尖锐的利刃在没开灯的屋里冒着雪亮压抑的寒光,闪过他的面容。
贺凉迟盯着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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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