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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足饭饱之后四个男人又开始在麻将桌上运筹人生,染烫着卷发的中年妇女则在一旁观战点评,四个男人借着酒兴将浑身平身所学的麻将技能在这个中年女人的面前摆弄,谁都不愿在女人面前丢脸。他们的形象和心理状态就像是漫画版的董卓与吕布,在貂蝉面前咬牙切齿准备互相撕咬。
王恩只能毫无选择的与沈冰聊天。沈冰的语调、声色和语数都让王恩从心里产生着一种与生俱来的排斥感。王恩在毫无知情的情况下被别人安排在这里与一个自己有排斥感的女人聊天,就像是他人生的一个缩影。在他上学、找工作、上班的过程中总是由受别人支配着。大学是父母为他选的,那时他一心一意想考美术学院,父母背着他请老师帮他填报了师范学院;大学毕业之后自己想到大城市去闯荡一番,父母拖亲戚关系把他安排到了现在的这所学校;工作中自己想和同事们打成一片却被校长穿了小鞋,同事都与他保持着一种很古怪的关系。现在又被安排到这个房间里与这个让他产生排斥感的女生聊天。在他的人生际遇中和现在的这个房间里,他内心一直有个声音在呐喊,然而却一直像是被一个无形的密封的穹顶盖住一般,发出的呐喊声被穹顶反射回去在密封的空间内来回撞击,呐喊声变成了刺剐他内心的利器。他脑袋里就像装满了粘稠、浑浊的浆糊,永远搞不清自己这死气沉沉的人生究竟是怎么回事。他习惯性的接受着自己不喜欢的东西。时间是一剂良药能悄无声息的治愈伤痛,同时也是一个无形的杀手,它能不动声色将一个朝气蓬勃的人变为一具行尸走肉的干尸。是时间让王恩变得毫无抵抗地接受着任何一样他所排斥的东西,并让他麻木不仁地将一个本来不喜欢东西变成自己人生中无关紧要又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王恩坐在沈冰的对面猛吸着烟,淡蓝色的烟雾缭绕在沈冰与他之间,烟雾模糊着他的视线、歪曲着他的知觉、扰乱着他的思绪。老顾那句“先处着”无意之中把沈冰放在了他理解的所谓女人的位置上。酒精的麻醉感还在进一步加剧,伴着烟卷燃烧过后吸入肺中的焦油和一氧化碳,助推了酒精在脑内放肆的作用。
“你平时打麻将吗?”这句话在王恩脑里闪了一下顺利的脱口而出。
“我不会打,你呢?”
“我会一点,但不感兴趣”
“喔!……”
“你平时有什么爱好?”
“逛街、睡懒觉不知算不算爱好”
“算……算……”王恩无耐的点着头笑道。
“那你有什么爱好?”
“我爱好看书”其实他自己基本不看书,谎话张口就来。
“还是个文化人呐!”沈冰撇着嘴说。
“就是无聊打发时间而已”
“你在学校教什么?”
“教语文”
“你呢?在那儿上班呀?”
“在幼儿园”
“喔!那你应该挺有爱心的吧!”
“教幼儿园就有爱心呐!你教高中还不是更有爱心。”
“只有有爱心的人才能照顾好小孩子”
“有时候也挺烦的,吵得直叫人头疼”
“小孩子可爱是可爱,但就是不太好管,心理学上说三五岁的小孩注意力集中不会超过5分钟,所以没点耐性是挺头疼的。”
“我倒不知道什么心理学,不过你说的倒还挺对的,读书多的人就是不一样哈”
“我上师院时选修过心理学,也是略知一二”
“看你挺老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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