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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雨过后,水田映着晚霞浮动,绿油油的水稻上萦绕着一层干净的薄雾,柔风轻拂,雾气一丝丝散开像牵着线的蝉翼飘带飘向远处的山脉接着天边低矮的薄云。山间的傍晚空气异常清新,微风过处,一阵阵沁入人的心脾,瞬间神清气爽。山野间的虫鸣蛙声开始提前躁动起来。王恩他们在麦坪村口下了车,两人朝着村里走去。何云本来打算要到村里后屯的姑姑家去的,与王恩相遇自然免不了要相互的倾述一番衷肠。何云给后屯的姑姑去了电话说要在王恩家里玩几天在回去。两人难掩心里的畅快嘘着得意忘形的口哨伴着山野里刚刚奏响的交响曲走在回家的小路上,初上的一弯眉月泛着比星光还要弱的微光哲学式的印在远处的山际上边,几只忘了时间晚归的飞燕意犹未尽的用丰满的腹部撩着水田里的霞光调皮的划过水面。
何云左顾右盼地观察着多年未见却时刻魂牵梦绕的故乡发生的变化,进村的羊肠小道已由原来的下雨泥泞晴天尘的泥巴路变成了如今的干净硬朗的水泥路了,道路两旁稀稀落落的电杆上已经装上了傍晚时分泛出昏黄灯光带有灯罩的路灯,蚊虫在若隐若现的灯光下飞舞,不满足于光奔向热的几只甲壳虫撞倒灯罩发出清脆响亮的撞击声,有的被撞的神魂颠倒有的直接击落在地。水田倒映出的晚霞和山影与地平线上的山脉和随意抹着带有艺术色彩云霞的天空一脉相承又遥相呼应,一幅山水田园泼墨画卷此刻真是美不胜收。
何云一路上不断地向王恩询问家乡这些年的各种变化,王恩也不厌其烦的回答着何云的问题,谈笑间不知不觉已到了村头,那颗挂满红布条子的大榕树下这时已经没有人在下边围坐,树冠几乎遮住了天空,树影也早已将最后一抹霞光遮蔽殆尽。人们这时都在家里吃晚饭,大雨过后带有丝丝凉意的村里的傍晚最是安静,那一弯意向性的月牙也早已随着流云隐没,榕树下本来习以为常的龙门阵今天已然取消。
回到家里,倪凤霞已经把炒好的菜摆弄在桌上,王兴海在院里借着微光鼓弄着春耕结束后一直闲置脱了隼的犁头,何云在院子里朝王兴海叫了声“老叔”,王兴海哼着拖泥带水的鼻音应着,看不清的面部表情已然通过他极其不耐烦的语气把他的眉头紧锁表露出来。
倪凤霞从堂屋后面的厨房里出来,一支手端着盛满素瓜豆的汤钵,另一支手不失时机的在面前的围裙上来回揩着,何云见了倪凤霞叫了声“叔娘”,倪凤霞打量着面前没人出来的何云,不知如何应承他的问候,当她还没将汤钵放到桌上时,王恩冲倪凤霞说道“妈,这是何云,连你也没人出来吧,一开始我也没认出来。”倪凤霞还是没能反应过来,咧了一下嘴角说“喔!赶紧坐下吃饭吧!”王恩见倪凤霞还是一头雾水的样子,连忙补充道“就是时后屯的小麻布。”“喔!原来是小麻布喔!我刚才一直想呢!我们村里没这么精神的小伙啊!这得多少年没见了,以前瘦得跟个干巴似的,现在长得油光水滑的,叫我怎认得出来。”何云听了倪凤霞的话噗呲笑了一下,王恩也笑着说道“妈,你不知道耗子掉水里都油光水滑的。”倪凤霞努嘴吼了一句王恩“去,胡说。”紧接着倪凤霞张罗何云坐下,朝着院子里喊了一声“老东西,还不来爆肚子!做好还要慢慢请你上座是吧!”
王兴海穿着褂子向屋里走来,两手不停的擦拭着两边的裤腿,这种独特的洗手方式在农村屡见不鲜,满脸愁容的王兴海显然并没有弄好脱了隼的犁头,见到何云也是一脸的茫然,又再一次向何云问了个原委。
席间都在询问何云一家子这些年都到哪去了?何云读初二那年他爸何小六说在村里光靠种地不是个法子,为了还清何云母亲之前的犯病借下的几千块钱贷款,何小六横着心带着一家四口出门打工。本来一心想让何云读完初三的何小六见何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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