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个孩子吗？茉清。”

“是的教授，流把所有发生的事情都告诉我了，胡雷钢对他产生了前所未有的强烈反应，嗯，应该说是所有类型。”

“真不可思议啊。”

轻声细语的对话传进叱晓桥的耳朵，他实际上醒着，但不知什么原因无法睁开眼睛，像是被一只强有力的大手死死地捂住了眼睛，而且全身僵硬如拼凑的人偶，轻轻一动便会散成碎片的样子。他心里急切又恐慌，因为害怕这种状态会一直持续下去，永远半醒着，这样他就见不到近在咫尺的黑天鹅学院了。

但是突然间，他感觉到有一股似曾相识的寒意从胸腔缓缓散开，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胸口，而后竟能轻松地睁开眼睛。一片温柔的暖光照射在脸颊，耳边的对话声此时已经消失，柔软质地的格纹座垫令他感到安心的舒适。

这是一间包厢。他抚开身旁像丝绸般顺滑的精致窗帘，窗外飞驰的排排绿树快速从他眼前闪过。忽然间，视线右侧的座位里突然闪过一个黑影，这里空间很小，但有四个座位。叱晓桥知道那个黑影就坐在自己对面，但他不敢抬起头来与它对视，即便他知道那个幻影就是多次出现在他梦境中的“黑”。

“是你么？黑。”叱晓桥低着头问。

“我叫黑吗？”幻影冷冷地反问道，“原来我也是有名字的啊。”

叱晓桥鼓起勇气缓缓地抬起头，他的视线正对着黑那只长到遮住面部的兜帽。他咽了咽口水，大着胆子问:“为什么不肯露出脸呢？”

但这句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因为黑沉默了很久，这种忽然安静下来的空气以及得不到回应的感觉太令人揪心了。

“不想说的话，也没关系。”叱晓桥结巴了起来，“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理由，你也是对么？”

“你很怕我吗？”黑发出很小的声音。

叱晓桥尴尬地挠了挠头发。他是很怕没错啦，但也已经习惯了，再说了谁看到无缘无故就突然冒出的黑影都会害怕吧，而且它还诡异地跟你说话，正常人应该会疯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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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没有。”叱晓桥结结巴巴地说，“我只是看不清你的模样，就算你是幽灵的话，起码露出脸来也不会怎么样吧。”

“我一直都是这个样子，用你比较听得懂的话说，我的设定就是这样。”黑淡淡地说。

“那么你到底是幽灵还是人类？”叱晓桥问了一直纠结在他心里的问题。

“这里。”黑甩了下右手长长的袖子说，“看场电影吧。”

叱晓桥看向它袖子所停留的地方，眼睛里反射出白花花的亮光，那扇精美的车窗此刻已经变成巨大的led屏幕，包厢四周慢慢黯淡了下去，黑已经与黑暗融为一体，叱晓桥瞪着大眼睛呆呆地望着发光的大屏幕，他觉得心脏快要跳出了嗓子眼。

画面很快由一片雪白变成了美景，那是一片绿玉葱葱的树林，被浓雾所包围的山峦隐隐约约显露出挺拔的线条，划开雾气，山脚下有一群密密麻麻的人。镜头由远至近，十几个头戴着鸟毛饰帽的老人围着一团熊熊燃烧的火堆正襟危坐，他们的衣服都很奇怪，浑身上下只裹着印满图腾花纹的破布，有些人甚至赤裸着上半身。

橘色的大火上挂起一个不大不小的坛子，坛子里正煮着沸腾冒泡的未知液体。老人们念着听不懂的语言闭起了眼睛。那空洞、无助的声调像是来自冥界的可怖之曲，声音里透出诡异。片刻后突然响起的哭声令叱晓桥睁大了眼睛。一个不知从哪里出现的中年男子手中，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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