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甚至想，如果他愿意承认那份婚约，愿意娶我为妻，我便舍弃了现在的身份，再也不回玉泽，一生一世都和他在一起。

可惜，不管我怎么努力，他的眼里只有袖儿，我不是死缠烂打的人，见识了侯府老太太处罚下人的手段后，我也觉得自己不适合生活在那样的环境里，便收起那份心思，把对二公子的喜欢藏进了心底。

那时候，我是真心不想再欺骗他的，于是我撕了婚书，把玉给了袖儿，打算离开，但我没想到二公子会突然提出让我留在京城，还要给我置办房子，说实话，我确实心动了，我想，哪怕不能和他在一起，只要能留在京城时常见到他，也是好的。

我做好了留下的准备，即便二王子会因此追杀我，我也在所不惜，可谁成想，我又阴差阳错地被大王子抓了回来，二王子悄悄将我从牢里放出，让我继续执行任务，我不同意，他便用组织里其他兄弟的性命威胁我，没办法，我只得接着按照他的吩咐行事。

我说这么多，不是想告诉你我的迫不得已，而是想让你明白，我所做的一切都和你没有半文钱的关系，你听懂了吗？”

程志业站着没动，也没有回答，一颗心忽忽悠悠沉入了万丈深渊。

原来她不是不会动情，只不过动情的对象不是他。

是啊，世上哪个女子能抵挡二公子的魅力呢？她在侯府和赵靖玉朝夕相处，怎么可能看不上赵靖玉，反倒看上他呢？

看来，真的是他一厢情愿了。

可是，她先前说的那么振振有词，她自己不也是第一眼就对赵靖玉动心了吗，凭什么他的第一眼心动就被她认为是一时新鲜？

“这不公平！”他委屈道，“你说我对你只是好感，焉知你对赵靖玉不是好感，既然好感算不得什么，那你可不可以把他放下，试着和我重新开始？”

十一见他一直钻牛角尖，不禁大为光火，冲他吼道：“你这人怎么说不通呢，我有什么好，值得你这样低声下气求我，你是侍郎府的公子，太子殿下的左膀右臂，未来前途不可限量，你家人会让你娶一个连名字都没有的敌国奸细吗，你长点脑子好不好？”

程志业被她吼得一愣一愣的，吭吭哧哧道：“我……”

“你什么你？”十一不耐烦地打断了他，“我都说了不喜欢你，你还没完没了的，烦不烦，滚滚滚，我不想再看见你，你赶紧从我眼前消失，别耽误我投胎！”

程志业终于承受不住，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转身大步而去。

“完了，这回彻底死心了。”大帐侧面的暗影里，周云成小声说道，“早知道这样，就不给他们单独相处的机会了。”

“能让他死心不是挺好吗？”赵靖玉道，“十一说的有道理，程志业将来前途无量，程侍郎和夫人绝不会同意他娶一个做过奸细的女人。”

“人家也不愿意嫁，毕竟人家喜欢的是你。”谢南嘉在旁边酸溜溜道。

赵靖玉喜欢她吃醋的样子，柔声哄她：“那又怎样，反正我喜欢的是你。”

谢南嘉忍不住笑起来，一回头看到谢南风幽怨的目光，忙收起笑，瞪了赵靖玉一眼，正色道：“不许胡说！”

……

程志业彻夜未眠，煎熬了一夜之后，第二天一大早，便和谢南嘉周云成一起动身回了京城。

用周云成的话说，他的心已经变成了一堆死灰，这里再没有什么可让他留恋的。

赵靖玉和谢南风将他们送出幽云关，大家依依惜别，各自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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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