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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以,二人听到这里,也没有开口。
“凡人恶死而乐生,好德而归利,能生利者道也,道之所在,天下归之。”说到这里,郭斌顿了顿,卢植与荀彧也挪了挪身子,注意听着。
郭斌继续道:“其实姜太公只说了一句话,便是能与天下同利者,得天下。”
卢植与荀彧轻轻点头。
“前辈先贤之高论,斌是完全赞同的。只是,如何与天下同利呢?”
这时,卢植兴趣来了,对郭斌道:“潜阳以为呢?”
郭斌道:“欲与天下同利,则必先与天下同欲;欲与天下同欲,则必先与人同忧同乐,同好同恶;欲与人同忧同乐,同好同恶,则必先知人之好恶。”
荀彧道:“潜阳此言有理,只是如何知人之好恶呢?”
郭斌听荀彧终于发问,精神一振,道:“若欲知人之好恶,则必广开言路。”
听到这里,卢植与荀彧对视一眼,不掩眼中的失望。
不是他们要求太高,而是广开言路这种论调早就烂大街了,去太学中,随便揪一个人,就广开言路的重要意义写一篇议论文,肯定洋洋洒洒数万言都止不住。问题在于如何广开言路?提出问题来,解决不了不就是夸夸其谈吗?
郭斌当然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却是不紧不慢地道:“那么,如何广开言路呢?”
听到郭斌似乎有主意,二人都是眼中一亮。卢植换了个姿势,摆出了长谈的架势;荀彧则手扶几案,身体前倾,看向郭斌。
对于二人的反应,郭斌很满意,当下不敢怠慢,清了清嗓子,娓娓道来。
“自秦设御史,至今已四百余载,然两次党锢之祸,宦官弄权,党人尸横遍野,累及亲朋。”
荀彧插言道:“此正可见党人之忠贞,品质之高洁。”
郭斌看了他一眼,道:“那么,现在呢?”
是啊,现在呢?宦官依旧窃居高位,玩弄权柄;才智高达之士依然流落江湖,不得平冤昭雪。一场大旱,中原赤地千里,百姓依然衣食无着,嗷嗷待哺。
想到这里,卢植与荀彧陷入了沉思:肯定有地方不对,但是错在哪里呢?错在党人吗?不可能;错在圣上?不应该;错在宦官?应该差不离。
这时郭斌道:“今日有十常侍弄权,明日就有十一常侍、十二常侍弄权;今日有张让,明日就有赵让、孙让。”
对啊,难道也不是宦官的错?到底错在哪里呢?
还是荀彧忍不住,问郭斌道:“那么潜阳以为,到底是错在哪里呢?”
郭斌见荀彧又一次发问,都要高兴地笑出声来了,当下憋住笑,一脸欠扁的神色,道:“错在制度,这个制度,在根子上就错了。”
一句话,只将二人雷得外焦里嫩:你小子还真敢说啊?胆子太大了!
卢植开口道:“潜阳此言何解?”
郭斌道:“武皇帝独尊儒术,董公曰:为人子而不事父者,天下莫能以为可;今为天之子而不事天,何以异是?”
这是董仲舒在《春秋繁露》里提出来的,意思是:儿子不孝敬父亲,天下没有人觉得是可以理解的;而作为“天”之子的皇帝也应该礼敬上天,这也是天经地义的。
荀彧道:“天子自然也应当顺应天意。”
郭斌道:“文若高见。余尝闻:天视自我民视,天听自我民听。天矜于民,民之所欲,天必从之。所谓得民心者得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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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