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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雪纷飞的冬日里,蓝守海领着长子一家回到了京城,蓝家二老看到小儿子回京定居,不免欣喜万分,不过蓝家素来低调,把在京的儿孙召回家,大家欢欢喜喜的办了家宴也就算完,卫国公府与顺王府只隔一条胡同,近得咧!是顺王夫妻两特意挑的。
顺王亲自去匠作监挑工匠,三天两头就去卫国公府盯进度,蓝守海一家返京时,新府邸已经完工,正敞着屋子透气儿,好将漆料味儿尽早散了。
蓝守海父子与蓝守山父子一起漫步其中,蓝守山指着园子里的水榭道:“这跟你那将军府里的水榭有几分像。”
蓝守海但笑不语,蓝慕远看看周遭环境,颇有几分熟悉之感,听大伯父这么一说,才赫然醒悟,这宅子有几份宁夏将军府的样儿,不过毕竟是在公府,等级上自比将军府高上几等,但整座公府的风格是大气豪迈,而非京里一惯的精致奢华风。
蓝慕远与堂兄弟们年纪轻,不知不觉间就走远了,蓝守海兄弟慢慢晃悠,“我在想,是不是把父亲和母亲接过来小住一阵子?”
“看看吧!怕两老不肯动。”蓝府左邻是大学士祈进的府邸,祈大学士高寿七十三,不幸在蓝守海到京前一日过世了,右舍则是太仆寺卿古福川的宅子,古寺卿的长子在任上染了急病而亡,享年四十三岁,隔没两日七子在京里与人发生争执,被人一刀刺中要害而死,享年二十,左邻右舍都在办丧事,哀乐日日不断,蓝家二老整日听着这哀音坐卧难安不说,夜不成眠才糟糕。壮年人一两日不睡,也还好,熬得过去,但蓝家二老年事已高,怎么禁得起这样折腾,可是冬日里,不像夏天能避到西山别院。
“大哥好生劝劝父亲,应该能行的,莫说父母亲被扰得不好睡,我看大哥也受了影响。”蓝守海指着兄长眼下一片青道。
蓝守山莫可奈何的苦笑。“我这不全是被两家邻居扰的,而是累的。”他顿了下又道:“定平大长公主去了,听说定国大长公主情况也不好。延禧县主死后,定国大长公主哭昏了过去,到现在都没缓过来。”
皇帝的姑祖母们原就少,定平大长公主一去,定国、定周就成硕果仅存的唯二。
“说起来定周大长公主身子不好。倒是撑得久。”说到这些,难免说到了蓝守海的亲家太上皇,“太上皇老了!”蓝守海感叹,太上皇以前说话声音洪亮,腰杆子挺的直,现在背有些弯了。说话也不那么中气十足。
“能不老吗?宫变那时被折腾了一番,当爹的被儿子忤逆,寻常人家都受不住。更何况天家。”蓝守山嗤笑一声,他天天上朝,看着太上皇渐渐老态毕现,不像弟弟这样,隔了一两年才见一面震憾较大。
蓝守山觉得太上皇在处理逆王一事上太过优柔寡断。其实从他欲立四皇子为太子起,太上皇就瞻前顾后的。事事想周全,世事哪能尽如人意啊!就算他贵为天子,也不可能事事如意。
“不说这了,你现在回京,远哥儿也跟着回来,声哥儿两个扛得住?”西宁卫驻将由蓝守海的副手接任,宁夏还有他留下的人脉,两个儿子也不是无能的货,蓝守海并不担心这两个,倒是忧心孙子们。
“对了,你那岳家?”蓝守海回京,严氏就扔在宁夏的庙庵里,严家人不说话?
“两老年初时去了,严氏让人捎话出来,她想出家,我允了。”
蓝守山一愣,严家二老偏瘫多年,能撑到现在,全靠蓝守海贡献名贵药材吊着命,否则依严家如今也负担不起。
“怎么慕越回来都不曾说起?”
“她不知道。”蓝守海道:“严家送信来时,慕越正在生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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