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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的主母,她缺席了谢洛这么重要的事,李家肯定又要说她苛待谢洛了。
“有父亲在呢,还有李家的人看着,您就少操些心吧!您安心养病,三姐的事情不会出丁点差错的!”谢澜笑道,给路氏倒了杯白水,扶着路氏起来喝了。“再说,这相看,总有相成和相不成的,就算双方都满意,到定亲还有很长一段时间,足够您好起来了。”
路氏笑着摸了摸谢澜的脑袋,感叹道:“还是我的澜娘会安慰人!”
谢澜看着慈爱的母亲,心里一阵酸涩,伏在被子上,搂着母亲的腰,默默喃喃道:“您可一定要好起来啊!”
“你去匣子里拿些银子出来,给你三姐做身新衣裳,打两根新钗吧。到底是人家相看你三姐,她总不能穿的寒酸了。”路氏又睁开眼睛说道,“原本昨天就该叫裁缝来的,你父亲他闹那么一场,我也给忘了。。”
谢澜张嘴想说什么,看路氏疲乏的神色,最终点点头,说道:“好。”
一切等母亲病好了再说吧,大夫不也说过了么,母亲是再不能动肝火了。
路氏这一病,谢澜记挂着母亲,当然去不了庄子上了,她让人给唐庄头捎去了一封信,叮嘱他说如果薛焕派人来挑选花木,一定选最好的给人家。
她又拿了一两银子,让文娟拿去给了谢洛,让谢洛自己去店里挑料子,葛氏和春枝都会做衣裳,犯不着多花钱请裁缝。
“三姑娘嫌少。。”文娟回来说道,“她问还给不给她置办头面首饰,我说不知道,反正就看她挺不高兴的,不过她也没说太多,跟以前不一样了。”
谢澜点点头,慢悠悠的说道:“那就让她不高兴吧,她要是高兴了,我就该不高兴了。本来我准备再拿些银子出来给她打几样首饰的,看她这样,这钱可以省了。”
“那三姑娘要是知道了,可悔的肠子都青了!”文娟笑嘻嘻的说道。
临近黄昏的时候,谢澜带着彩绣去了花阁。
母亲每隔三日就会来花阁给她养的那些花木浇水,今日恰好是浇水的日子,路氏不能起床,谢澜便替母亲做了这事。
傍晚橘红色的霞光铺满了院子,柔和宁静。负责花阁洒扫的仆妇已经回去歇着了,谢澜让彩绣去提水,她在花阁里等着。
二乔依旧放在进门就能看到的位置,花期已经过了,枝桠上只剩下浓绿繁茂的叶子。
谢澜听到了脚步声,以为是彩绣提水回来了,看着二乔说道:“母亲最喜欢的就是这盆二乔了,若是现在还开着花,就可以搬到母亲的窗台上,母亲一睁眼就能看到了。”
可惜花无百日红,人无百样好。
母亲不是完人,她外表坚强冷硬,内心软弱良善,又有着自己的骄傲和自尊。她若是肯像娄姨娘和令姨太太那样,放下脸面,假意对父亲阿谀奉承,捧着父亲,断不至于和父亲闹到这个地步,虚荣的父亲也断不至于这么不把母亲当回事。
在父亲眼里,母亲满是缺点,经营花木庄子让他蒙了羞,出身商贾拖了他的后腿,最过分的是常常反对他的意思,跟他唱反调。。
父亲的骄傲是骄傲在脸上,处处显摆自己是谢氏子弟,母亲的骄傲是骄傲在骨子里,宁愿劳心劳力,也不依附别人而活,自己挣钱自己花,这些年来,银钱再不凑手,她也从来没跟富裕的二房,三房提过一句钱的事,她宁可吃苦不讨好,厚待不尊敬她的谢衍承和谢洛,也不愿意让别人说她的不是。
母亲的严苛都是只针对自己的。
这样的活法,母亲一定很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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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