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一幕，顾辞心里不知为何涌出一股荒谬的错觉。

这孩子，不会被自己养歪了吧？

她可是清楚的记得，前世她看那本书的时候，这孩子虽然残暴，但绝对不是那种以杀人为乐的残暴。

而是太过冷血，偏执。

现在这模样，看见杀人不仅不害怕，反而更兴奋？

好家伙，难道自己苦心教育好几年的儿子，竟然成了bt？

看见顾辞一直盯着自己，陆云霄眼里的激动和兴奋渐渐散去，急忙走到顾辞身边。

“娘，霄儿是不是很厉害？”

现在的陆云霄，已经比顾辞高出一个脑袋，两人站在一起，不像母子，更似姐弟。

顾辞扯了扯嘴角，眸中闪过一抹柔和，踮起脚拍了拍他的脑袋道：“霄儿是最棒的！”

经过赤焰军的一波冲杀，西凉军虽然反应过来，但大势已去。

见周围的西凉军越来越少，体型肥胖的中年将领脸色难看至极。

“妈的，没想到本将军会在阴沟里翻船！”

他恶狠狠啐了一口，知道现在再拖下去，他们迟早会全军覆没。

当即暴喝道：“兄弟们，随本将杀出重围！”

随着中年将领的话音落下，周围的人迅速集结，朝一个方向猛冲而去。

见此情形，顾辞身后的许之言脸色一变，急忙喝道：“拦住他们！”

赤焰军这几年在顾辞的训练下，早已经做到令行禁止的地步。

几乎是在指令下达的瞬间，周围的赤焰军蜂拥而去。

这些西凉军乃是马氏集团布防清河县的兵马，倘若让他们逃离，日后势必西凉马氏集团的报复！

但如果现在将他们彻底吃下，虽然给西凉集团造成了损失，但是迫于天下局势，也许西凉集团会放弃在清河县的部署！

西凉军的拼死反扑让赤焰军伤亡不小，看着昔日一起训练的兄弟死在自己眼前，赤焰军所属眼睛发红，不仅没有害怕，反而更加疯狂。

震耳欲聋的厮杀声响彻夜空，鲜血与死亡的洗礼这一刻让赤焰军似乎得到了某种蜕变，所有人越杀越凶。

半个时辰后，战场寂静一片，只有火花炸裂的噼啪声和沉重的喘息声。

空地上，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西凉军，全军覆没！

以两千，斩杀五千军众！

这是大胜！

但没人开心得起来！

因为两千赤焰军，现在已经不到一千人！

看着眼前惨烈的一幕，顾辞神色动容。

许久之后，顾辞走到中央，环视残存的几百人一眼，道：“残酷吗？”

声音很平淡，但在场的每一个人额都听得一清二楚。

不少人回过神来，看着现场惨烈，直接跌坐在地大哭出声。

“这就是战争，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如果我们今天失败了，我们的丢掉的不仅仅是自己的性命，就连威猛山上的亲人们都难逃一劫。”

“你们的妻女，会受尽侮辱！”

“子嗣，也会被无情屠杀！”

听到这，所有人沉默下来。

他们之前虽然是匪，但有时候这些士兵的作为，他们比之不及。

正是因为知道这个原因，他们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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