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愧如乔辛蘅口中所说。

齐乐姨的嘴最是刻薄。

示弱不成，那就只能慢慢用行动磨来了。

姜婆婆见乔栖云被骂得没了声音，她连忙上前制止齐乐。

“少说两句吧，阿蘅早就同我说了阿云此次回来的目的，没你想的那般龌龊。”

姜婆婆说完拉过乔栖云的手，不去看齐乐。

“她就那德行，她的话你别往心里去。”

乔栖云见此情形点头，轻声嗯了一声。

齐乐见她们二人这般模样，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她哐当一声撂下茶杯。

手掌一拍桌子，震得茶具叮当作响。

随即拿另一只手指着姜婆婆：“惯惯惯，也不见得你这么疼你亲孙女！”

“齐乐姨！”

见事态越发不对，乔辛蘅连忙挡在几人中间，隔开视线。

他朝齐乐姨瞪了个眼色。

齐乐那股子气随着拍桌散了出去，霎时间清明后，暗恼自己刚刚的话说重了。

姜婆婆拉着乔栖云走向里屋的手一顿，闻声垂下眼帘，伫立在原地一动不动了。

乔栖云记得乔辛蘅和她说过。

姜奶奶的孙子孙女都被大火烧死了，只余她一人独活。

“姜奶奶。”乔栖云反握住她的手，低声抚慰。

“我没事。”

如是这样说，可她还是抬手擦了擦眼睛。

“走吧，你回来定然是有诸多疑问要问的。”姜婆婆拉着乔栖云的手，头也不回地走向里屋。

乔栖云跟着，不忘回首给乔辛蘅递了个眼色，叫他安慰一下齐乐姨。

和气生财。

她可不想灭族之仇未报之前内部便有了矛盾。

来到里屋，可见一张似是新作的木头桌子，桌子四周边缘还有没磨掉的毛刺。

桌子两旁放着两把木椅子，其中一把黝黑锃亮。另一把断了一条腿，不知是哪个二愣子木匠修的，钉好了之后那条腿还瘸了。

除此之外，屋内再无大件物品。

“阿云，坐吧，我去叫老赵他们。”姜婆婆示意乔栖云坐下等着。

可乔栖云看着屋内仅有的两把椅子，摇了摇头。

“我站着就好，凳子留给奶奶你们坐吧。”

姜婆婆见乔栖云如此懂事，不免泪上心头，酸涩到喉咙，欣慰之余倍感心疼。

“好孩子，奶奶马上就回来。”姜婆婆说罢朝着隔壁去了。

她走后不过几刻钟，乔辛蘅与齐乐姨便走了过来。

“阿姐。”乔辛蘅唤了声乔栖云。

齐乐姨不咸不淡地瞥了眼乔栖云，在对方转回头时，又不着痕迹地将视线挪开了。

“齐乐姨过来坐吧。”乔栖云见状，忙拉过一把凳子。

“行了，别折腾了。”齐乐说着，双手环抱于胸前，随即抬起右手，用大拇指剃了剃无名指的指甲，“你不是想问族长的死因和药神山起火的事吗，我说完就走。”

乔栖云没想到齐乐姨会如此干脆直接。

不过也确实是她的行事风格。

齐乐说完抬手理了理右耳的簪花：“族长的死因我知道的不多，只是从其他人口中得知，因为伤了心肺，又中了奇毒身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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