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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流连暗自叹气,青木门里谁是老大,一目了然,师父呀,明明你才是长辈,干什么对一个混蛋卑躬屈膝。做人嘛,就应该“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而天蓬显然没有达到这个境界。流连忍不住为自己师父的不争气感到悲哀。
“我做梦你也要管,神子大人,您会不会管得太宽了些?”流连用眼瞪他。
“你,是我的侍从。”白尧悠然地看着她,“必须听令于我。”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流连一直对白尧明知她无辜,还故意惩罚她的事耿耿于怀,没想到,此时,这个始作俑者居然还在这里大言不惭。
哼,你叫我说我就说,那我岂不是很没面子。老娘就不说,你拿我怎么办!流连紧紧地闭上嘴,然后合上眼做打坐状。对一旁的白尧眼不见为净。
“凡女流连,听吾之令,将昨晚所梦,告之于吾。”
白尧的声音刚落,流连觉得手指间一股热流,急忙睁开双眼,只见那枚戴在手上的白玉戒正发着一圈红光。
接着,流连的嘴就不受自己控制地动了起来。
“我昨晚梦到了青衣的小孩,他叫果果;接着是头发,很多很长,塞满了一间屋子;然后是一群三只脚的鸟,最后是变成猪的师父。”
流连试图掐自己的脖子,咬自己的舌头,但一点用也没有。她的嘴自顾自地说着,只听白尧的话,根本不理会她这个原主人的意见。
终于,话说完了,流连动了动舌头,张了张嘴,她惊恐地看向白尧,那枚戒指……果然另有玄机。原来,它的功效是强迫她必须按照白尧所说的做,不得违背,就算是她再不愿意,只要戒指生效,她就不得不做。
流连此时感到的不是愤怒,而是无助,彻底的无助。她不过一介凡人,无亲无故没实权的公主一个,拿什么和人家高高在上的神子斗。
就算再怎么讨厌眼前这个人,也只能乖乖听话。流连感到,前所未有的屈辱。
见流连咬着牙,看向自己露出一副吃人的样子,白尧本想如往常般置之不理,但见这嘴硬的丫头竟然眼角带着些许湿意,心里慢慢涌出一股别样的情感。
连白尧自己都没想到,他会走过去,将手抚上流连的微微颤抖的头。流连没有反抗,她的样子看上去很是惨淡,不似刚刚的强势。不知为什么,这丫头对自己有很强烈的敌意,一见面就剑拔弩张,从不示弱。没想到,此时的她,无奈顺从,看上去竟有些可怜。
一向高傲,不把三界放眼里的神子白尧,竟在一时间无措,他想去安慰眼前的这个凡女,却不知如何安慰。这并不奇怪,咱们的神子大人在天地间活了几千年,还从没试图安慰过任何人,包括他自己。
流连扯了扯嘴角,再抬起头时,早已换上一副嬉笑怒骂的面孔,一如往常,似乎刚刚的悲伤都是装出来的。
靠,祸不单行,本就倒霉,刚刚眼里还进了沙子,果然,瞪这个混蛋久了,会长针眼。流连顺手抹了抹眼角――这才是刚刚眼角湿了的真正原因之所在。
所以说,流连并没有哭――她当然不会哭。叫她在这家伙面前哭,那是不可能的事,流连绝不会在自己敌人面前露出软弱的一面,除非是演戏所需。即使再难过,她也会强迫自己把眼泪咽回去。因为,还是苏蕾的时候,她就对自己说过,我的眼泪是很宝贵的,我要让它每一次的登场都值得。
更直白点说,流连就是个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人。
“去东边,临仙门。”白尧见流连似乎已经恢复,渐渐安心,将手有些不自然地收回袖子,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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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