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蒹葭笑笑，道：“不知道娘娘现在还能提枪上战场？”

白苏燕看着自己的双手，是了这四年多里前头因为潜伏木家，后来搅和在后宫事务中，早已荒废了武艺，这样的自己去战场究竟是去帮忙还是拖后腿的？

似是看出她的忧虑，蒹葭道：“不如趁此机会好好想想，你究竟是要重新回到战场上，还是待在后宫之中，如果待在后宫，你现在这样就挺好的，作为一个帝王他绝不会允许身边有两个能威胁到他命的人存在。”

白苏燕默然，这便是女子的悲哀，千百年都这样过来，纵使这女人再强大独立，也总有人在背后说吕后也不过是命好嫁了个刘邦，武则天也不过是仗着一个孝夺了自己儿子的皇位。

诸如她也常常听见底下有些小兵在背后说道，这女人再厉害有什么用，最后还不是要嫁人生子，关在家里的，看在大帅与少帅面子上喊她一声将军，谁又真把她当回事，日后没准还没男人要，还要强按着我们这类人娶她等等之类的话。

她生气、忿忿不平却又无能为力，因为有这种想法的男人太多了，法不责众，她不可能将所有有这种想法的男人都抓起来抽一顿鞭子，更甚至大多数女人也是这样想的，呵，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呢？

蒹葭见她久久不语，便道：“正好这次去衮州也是路途遥远，你就好好想想罢。”

出乎意料的，她们居然不是独自上路，而是跟着极乐王的军队，白苏燕暗自苦笑，看来即使自己有心选择战场，陛下也不会让她直接参与军事决策，就算自己强硬要加入其中，极乐王就是最好辖制她的人选。

因为她们用的是“氐貉”的名头，倒是很快见到了极乐王洛霜玙，两人揖礼拜见，洛霜玙与当今是一母同胞的兄弟，模样上便像了六分，只是洛霜玒身为帝王更加沉稳，而洛霜玙则跳脱了许多，一举一动间都有一股张扬的味道。

“你们是兄长派给我的？”

蒹葭见白苏燕不想说话，便主动上前，道：“启禀王爷，属下是蒹葭，这位是夏至。”这次出行白苏燕顶的还是夏至的模样。

“夏至？”洛霜玙忍不住多打量了白苏燕两眼，“既如此你们今晚就跟着本王的骑兵队伍，先行奔赴衮州。”

“诺。”

而接下去白苏燕根本就没空去想那些有的没的，她现在终于感觉到那强练缩骨功的代价了，她的底子被药物是彻底打碎了，如今不过才骑马跑了两个时辰，居然已经快掉到队尾了，累得都要说不出话来，眼前也是一阵阵发黑，喉头一股腥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