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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像是沉浸在外面的波光粼粼中,久久不能回神,白苏燕深吸一口气,先出声,“我来了。”
木美人听到话看过来,勾了勾唇角后就偏过芳颊,再度看向水面,“到这边来吧,落珠殿的风光很是不错呢!”
白苏燕迟疑地走上前,在她三步远的地方停了下来,木美人也没说什么,抬手指向某处,“听说那里就是司衣司了。”
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只能看见一片零次栉比的宫殿楼阁,望不到边,木美人歪了歪头道:“听说燕燕就死在那里,可我知道,我认识的燕燕在三年前或许更早就死了。”
她的语气平平,听不出喜怒哀乐,白苏燕心里却是波涛起伏,个中滋味不足为外人道,木美人回首看过来,“你知道吗?燕燕每年总有个三五天,就像换了个人似的,很奇怪对吗?”
“我……”白苏燕艰涩的咽了口口水,“本宫不知。”她把目光也放远,看向水面荡起的涟漪,望着天际的流云,就是不敢对上木美人的眼。
“是吗?”木美人叹了口气,在栏杆上坐下来,“其实我这样挺好的,比起在这宫里,我至少能走完一个女人完整的一生,听说原国人没有这么多弯弯绕绕,又热情好客,而且也就左右两位阙氏,挺好的。”
原来你一开始就知道了是吗,归宜?我害你至此,你却还要来安慰我,白苏燕心中十分苦涩,又不能表露,只得默念心经,平心静气。
木美人没有在意她的情绪,梦呓般的继续说着,“有些事迟早会来的,没有燕燕,也会有别人……父亲,糊涂啊!”
这一叹后,木美人像是忘了有她在,眼神放空,不知在看哪里,许久才出声说:“妍妃娘娘,请回吧!”
白苏燕不知道自己是怎样回到流萤殿的,只觉得整个人浑浑噩噩的,当天夜里就发了高烧,反反复复的不消退。
平日里一直在装病,现在是真的一病不起了,就是这样,王贤妃也没得插手宫务,珝月太后干脆停了她每日请安,叫她安心养胎,让苍贵嫔顶上去了。
白苏燕这一病,两名大宫女包括她自己都知道这是心病,眼看秋弥一天天近了,她仍是没有好转,夏至急的都上火冒泡了。
即使中途好几次白苏燕都强打精神起来,这般的后果是病情加重。
几次后,终是夏至抓着她的手,厉声质问:“娘娘觉得自己心里苦,可想过少爷心里更痛更苦,丧父弑母,终身为奴,卑躬屈膝,一生碌碌无名,娘娘现在是觉得还不够,还要再往少爷心上捅一刀吗?”
多年的苦闷不堪仿佛突然找到了一个宣泄的出口,白苏燕躺在床上,以手覆面,失声痛哭出来,隐忍就像沿江造堤,造得越高,堵得越久,一旦有了缺口,就是一发不可收拾。
一通宣泄后,白苏燕倒是逐渐好转过来,离秋弥正好还有五天。
幸好秋弥一应操持自有司宾、司赞和司仗三司按往年章程办理,唯一不同的只是随驾妃嫔的品阶罢了。
白苏燕躺了这么些天也无大碍,倒是正好因祸得福,让王温两人把目光转向隐隐有崛起之势的苍贵嫔,老对手总比起重新熟悉一个对手要来得好。
明面上是王贤妃和温玉夫人对苍贵嫔百般刁难,暗地里,却是君上与王温两家的博弈。
这里又不得不说苍贵嫔的聪明,面对温玉夫人或挑衅,或招揽的各式手段,她就是一副宠辱不惊的模样,让温玉夫人无处着力,就像对牛弹琴。
在秋弥前夕,沧皇再度翻了一次她的绿头牌,这次是真正的侍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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