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趄,盯着镜头,又疼痛又茫然。
齐享从身后经过,驻足陪我看了一会儿,蓦然间他俯下身搂住我,吻我的头发。我抬手去抚摸他的头颈:"怎么啦?"
"长得多像你。"
他真是有办法让我脆弱。虽然在零二年秋雨枯黄的那个日子里,这一点尚未表现的十分明显。他只是看着我,面色还谈不上多缓和。
我向他走过去。沈思博还在看着我吧?太好了,不枉我一场无望的刻薄。眼前这个男人,我是要主动扑进怀里呢,还是等他来拥抱我?
但显然,我们彼此都下不了这个手,太尴尬,而且又有一个多月没见面。
四周有同学侧目,冲我挤眉弄眼,有女生人过去了还回头张望,我脊背挺的像颈椎病患者,不止因为齐享,还因为身后那两个,我有受到夹击的感觉,开口就不流利:"你......"
他等着我说。
"......带伞了吧?"
他怔了一怔,接着莞尔:"当然。"
走前我回头看看,沈思博和谢端可能已经沿另一边的楼梯下去了。
我想,也许齐享也就一般在意,甚至也许他来是告诉我,庄凝,这一个月来我发现我们并不合适。所以他名义女友我怎么闹腾他都不气恼,不妒忌。
我当时不明白,这种情况是,他理性上明知我不妥,却又在不自觉当中偏袒我。偏袒二字,在一个已经基本社会化的成年人,他的选择性意识里,是奢侈任性的小东西,不是谁都可以。不是对谁都可以。
在楼道里,齐享方才给面子的那一点微笑就全都不见了,面色倒也谈不上多难看,就是没表情。他就这么端着挺合适的,宽容得跟个二百五似的行为完全跟他文不对题。
我想,他要是敢开口指责我,我一定会说,唷,你管得很宽嘛。
我自己也知道这样不好,但我又沮丧又懊恼,真要解释吧,再一想,还真没得解释,就是那么一回事,你还没放下。这一点无可辩驳。
所以我无话可说,爱谁谁。
我怎么可能对他讲,从反应过来,就这么一会儿工夫,我逐渐感觉--其实要谢谢你来,我下午在教室里非常孤单和难过,再加上刚才的事,如果你没有回陵城,我都不知道这个周末要怎么熬过,上自习,看资料,或者一个人在房间里胡思乱想。我现在的室友是个晨昏颠倒的夜猫子,我有时候一整天都说不了一句话,一旦开口那突兀的声调,连我自己都得罪了。
谢谢你回来,虽然突然了一些,虽然一见面就不是愉快的场景,我不是故意的。
我怎么可能对他讲这些。
如果他现在要走,我现在二话不说就帮他拦车。
所以说齐享遇到二十岁的我,还真是蛮作孽的,此女一点柔软的心意收的比存折都严实,他笑她觉得他虚伪,收敛了她又觉得自尊心无处安放,又不是只有她神经长全了,别人也得慢慢调整情绪是吧--他单手撑伞转眼看看她,她紧着一张脸毫无愧疚的颜色,还得他找她讲话:"冷吗?"
话一出口他可能自己都想,真废。
但我密不透风的心境,竟然暗暗透开一线:"还行。"
齐享抬手探向自己的衣领,我急道:"我不冷,你别脱给我,冻死你!"
这位帅哥今天十分学院派,外套里头只穿了衬衫和薄毛衣,而今早骤然降温,温度不到十五。
他手指停在领口处看着我,有点要笑起来的样子,然后他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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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