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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你帮忙管家,也无非是做些跑腿的杂事儿,如今你在外头开铺子,不也一样是在跑腿。管家的活儿虽轻松些,可得罪了人不说,到头来也无非是得几句不值钱的好话,什么用也抵不了。在外头开铺子就不一样,再劳累也是给自己挣银子,立一份事业,说话也有底气的多,你说,我这话儿有差没有?”
贾琏的神色方缓和了过来,只嘟囔道:“太太这话自是无错,只是这开铺子哪是这样容易的,若没太太的方子,我纵是想立业也没处立去。薛家还是皇商,可如今不也……太太哪知这里的缘故?”
邢芸随手将账本往桌上一扔,对着贾琏没好气道:“你说你,也太没个志气了,和谁比不好,偏和这薛家比。他们家哥儿不过十一二岁,便活活打死了人去,你十一二岁的时候,还缠着丫头叫姐姐呢,你要是这样的混账,早被你老子打死了。敢情你还觉得他们了不得了,连个哥儿都教不好,他们家又能有什么能耐的,更莫说,薛家老爷去后,薛家也不过顶着个皇商的虚名罢了。否则,好端端的,谁家肯舍了女儿进宫去侍候人?”
被邢芸这一通教训,贾琏脸上本有些惭色,可听到后面,贾琏禁不住咳嗽了两声。
邢芸方才醒觉过来,她说的过了兴头了,贾家还有个元春在宫里做女官呢,不也是做的侍候人的事情。
邢芸面上略有几分尴尬,只端起茶盏,略用了一口水,方又道:“说白了什么容易不容易,都是看人来着,你难道连个薛家哥儿也不如了,没得惹人笑话?”
说着,邢芸见贾琏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心知这剂猛药也下的差不多,方闲闲的转了话题道:“这些分红银子,分成两份儿,一份儿折成金子送进府来,另一份儿,你就帮我在外头寻摸些奇花异草什么的,我这些时日闲来无事,倒想着种种花草,也消遣消遣。”
贾琏忙忙应了一声,又笑道:“太太若无旁事,我这就出去办事了。”
邢芸点了点头,只是刚一见贾琏打起帘子,不免又想起一事来,只唤住贾琏道:“等等,你顺道儿给大姐儿带一罐子梨子水回去,也省得我再教人跑一趟了。”
一时贾琏出去了,邢芸又唤了丫鬟进来,服侍她洗漱更衣。只是邢芸正净着面,外头帘子一动,王善保家的脸儿笑成一朵花似的进了屋来,一见邢芸便说道:“太太,刚才我送东西过园子时,听见了一桩稀奇事儿,可真真是了不得?”
邢芸蹙了蹙眉,只打量了王善保家的一眼,笑说道:“什么稀奇事儿,值得你高兴成这样?”
王善保家的瞅了瞅屋子的丫鬟,只凑到邢芸耳边,压低了嗓子道:“听说昨儿晚上,二老爷和二太太吵起来了,二老爷把几上的梅瓶都给砸了,可不是稀奇事是什么?”
邢芸摇了摇头,只将手上的翡翠镯子放了下来,笑道:“这算什么稀奇事,哪有夫妻不吵嘴的,再说着,二老爷又不是没发过火儿,只为宝玉吃丫鬟嘴上胭脂,不肯念书的事情,二老爷动过多少回怒了,打也打了,骂了也骂了,亏你还能当个宝似的?”
王善保家的一听这话,便有些急了,只忙忙说道:“太太这话说的,二老爷气宝玉吃胭脂是常事,可和二太太置气,我听说这还是头一遭呢,更莫说还动手砸了瓶子了。外头人都传遍了,说二老爷这会子怕是气的不轻,也不知二太太是作了什么事儿,招得二老爷动了这样的大气?”
邢芸暗自一笑,贾政还能为什么动气,可不就为了王夫人留了薛家住下来么。贾母的话儿,贾政是不敢驳的,可王夫人,贾政却是不惧的。
若是寻常事儿,贾政说不得便由着王夫人去了,可这事……贾政就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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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