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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停手……”
“太太打不得啊。”
“……不可啊。”
邢芸嗤的一笑,温温柔柔道:“什么可不可的,宠妾灭妻都名正言顺了,我还替人留着脸面做什么。今儿我也不唬谁,先出了这口气,待会再去敲登闻鼓,把那些烂在锅里的事,一件件数个清楚,要杀要剐我受着,谁也别想落个好儿。”
贾赦两眼一鼓,气的跟蛤蟆似的,吐字道:“你…你这个…毒妇。”
邢芸微微一笑,轻拍着贾赦的脸道:“这话可差了,你是个没能耐的,我也算不得出息,论起毒来,我在这府里还排不上号呢。”
听得贾赦寒毛直竖,脖子挣得死紧,喉咙里咕噜咕噜直响,旁边的下人见状,生怕贾赦出了什么事,俱急了起来,掏胳膊拉肩膀,只是人多手乱,一时竟无计可施。
倒是旁边那穿杏红衣裳的小丫头见了,趁势一头撞了过来,救了贾赦起来。
贾赦抱头一溜烟窜到门口,口中骂骂咧咧的不断,挪着步子便欲躲出去,不料邢芸立起身来,指着贾赦冷笑道:“你有本事就动一下试试。我不零碎着活炖了你,我就改了名长吃了素去。”
一个炖字,唬的贾赦发软,瞬时就被定住了,旁边的下人更是寒毛倒竖,凤姐在府里已算得是母夜叉了,邢夫人今儿撒起泼来,竟比凤姐还厉害,心有余悸的不敢动作一下。
外间尚如此,里间的张姨娘更没了声响,一丝儿进气也不闻,仿佛是间空屋子一般。
正僵持着,外头忙忙过来一个丫头,只道:“老太太来了。”
话音未落,便见贾母气喘吁吁的扶着丫头过来,还没进门,便气的浑身乱战道:“我听着你们竟打起来了,好生了得!儿子孙子都满眼了,你们也该知点事罢。”
邢芸眼圈瞬时一红,往贾母跟前一跪,哭天抹泪道:“老太太,我不活了。老爷要打杀了我的陪房,我白说了两句,他就要宠妾灭妻,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不如死了痛快。”
邢芸这恶人先告状的话儿一出,贾赦就紫涨了脸皮,瞪圆了眼睛,说道:“你胡说。”
邢芸扭头瞪了贾赦一眼,气苦道:“打死了事的话是谁说的,又是要给谁公道,这还用我一句一句念出来!”
邢芸转头眼泪珠串似的往下掉,朝着贾母哭道:“老太太,我也不是偏袒自己的陪房,她是有错,可再怎么也不到老爷这要打要杀的份上去。咱们府里原就有花子匠,各房要什么花草,也是每日有分例送去的。张姨娘若要什么花儿朵儿,吩咐下人也不过一句话的事,掐着园子的花是什么意思,况且费婆子原也只劝小丫头们看好了再掐,并没说什么不好听的。再者,张姨娘跌破头,也是众人眼见着的,只不过是因雨天路滑,才不小心跌着了。老爷一来,也不听人解释,开口就要打要杀,我才问了两句,老爷便拿我出气,我……我……呜呜……”
贾母原听下人说邢芸打了贾赦,着实心疼的很,可过来听了邢芸这番哭诉,又见着贾赦好端端的站在门口,并不似伤着的样子,贾母这心疼当场便去了一半。
再想着贾赦往日的行径,看邢芸哭得可怜,这心头难免狐疑了起来,贾赦是什么德性,贾母比谁都清楚,邢夫人又是个只知顺承,如今能和贾赦打起来,不是被气狠气绝了心,也不至到如此地步。
贾母这么一想,连剩下的心疼也去了一多半,只安慰着邢芸道:“你们老爷素来是个糊涂的,我知道你受了委屈,且别哭了。你如今尚病着,再伤了身子,可怎么是好。”
说着,贾母又转头气骂着贾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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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