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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不念儿子,也念念未出世的孩子,饶过了罢。”
要说贾赦这话,倒不只为邢芸这番装腔作势,这几日府里接连出事,依贾赦的脾性,是真心腻歪了。
他也看得明白,不管谁是谁非,贾母不招邢芸的麻烦,邢芸也不至于过来撒泼。
再者先前邢芸说的那些话,贾赦再不信,可嚼着也有些道理,贾母实在是管得太宽了。
不过盏茶功夫,丫头便禀太医来了,贾赦忙不迭打发人抬了软轿,扶着邢芸躺上去,便告退回去了。
贾母气的两眼翻白,喘着粗气骂道:“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王夫人见状,忙忙上前替贾母捶着背,一边捶,一边强压着心中的恼恨,露出几分伤心的神色,劝着贾母道:“老太太且宽宽心,大老爷原是那样儿,老太太又不是不知道,日后再作计较就是了。”
贾母老泪纵横,气骂道:“我怎么就生了这么个糊涂种子,全听着那毒妇摆弄,那毒妇说什么就是什么,我这是作了什么孽啊……”
说着,眼泪越发汹涌,呜咽不止,惹的一屋子人也随着伤感起来。
且说邢芸装了一路的病,待得回了屋,太医瞧过了,才佯作难受的慢慢醒来,看着贾赦道:“我可是怎么了,大夫是怎么说的?”
贾赦命小厮送了太医出去,听见邢芸,说道;“太医说并无大碍,只是举动惊愕,以至于胎动失常,腹中作痛,开了一剂安胎药,我已命人煎去了。”
邢芸扶着床榻,哀怨一笑,叹道:“开了药又怎样,人家待不见,纵生下来,只怕也……”
见着贾赦眉头紧锁,邢芸方又改了话头道:“东府那边怎样了?你这一回来,合家大小,远近亲友岂有不议论的,我看你还是再过去一趟为好。”
贾赦眉头略松了一松,说道:“一族的老少都在那边,多我一个,少我一个,也无大碍。你和老太太闹个什么劲儿,你不往她跟前去,哪来的是非!”
邢芸作出一副头晕眼花的模样,伏在枕上有气无力道:“我不往她跟前去,怎耐得人家惦记,方才还要休了我哩。我不为这孩子,哪用她张口,现时出去了是正经。省的日后大祸临门了,陪着你们坐监坐牢不说,还要替人担些莫名其妙的罪名儿,就连死了都只能作个枉死鬼。”
贾赦听说,心中怎会自在,叹气道:“你何必说这话,平添不是。咱们家袭着祖上的爵位,享着太平年景,哪里会有什么灾啊祸啊,你安些心罢。”
邢芸眉头一蹙,冷笑道;“我倒想安心呢,偏这一家子没一处能让人安心的。按你说的,咱们袭着爵做着官,不说外头是太平盛世,就是天旱洪涝了,只要朝廷还在呢,咱们家能过下去。可我就想不明白,既是这样儿,为什么你们一家子要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偏要往祸族绝嗣的末路上靠。要说你贾恩侯是能耐的,手下掌着几十万几百万兵马,登高一呼,要逐个鹿夺个鼎啊,我姓邢的还真佩服你是个枭雄,舍了这条命,陪你博上一搏,也挣个皇后来当当,看看那龙椅凤衣是何模样。可你是什么样儿的人,你也自知着,文不成武不就,除了打老婆骂儿子一点本事也无,别说登高举兵了,这一府奴才忠心你的,还不到一巴掌,今儿说起兵,明儿一县衙役就轻松平定了去……你跟着王家搅合进去有意思么,你这样的人,除了给人背黑锅,对别人还能有什么用处,你嫌我说的话儿不中听,倒是告诉我呀。”
贾赦被邢芸这一番长篇大论,说的哑口无言,一时支吾道:“我又不是没听你的,我怎么搅合进去了?再说,元春封了妃,咱们家脸上也有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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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