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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薛姨妈是个举止言行得体的人物,今日又是王夫人的寿辰,薛姨妈纵是一时失言,却该避讳描补一二才是,等着王夫人把话说尽了,才……
一个死了老公儿子又不成器的寡妇,就算有娘家帮忙,可没三两分本事,也撑不起这偌大的家业来。
邢芸可不会傻愣愣的当薛姨妈是什么慈悲人,真论起慈悲来,这一府里谁能越过王夫人去,但背地里……
邢芸冷冷一笑,不就是装模作样么,又不是你们王家的家传本领,真当别人装不出来不是。
想着,邢芸用帕子捂住胸口,眼睛略眨了一眨,看着王夫人娇笑道:“二太太放心,我身子好着呢,只为二太太这番关心,我纵然不能如老太太那般,活到孙子重孙子满眼的岁数,也要撑着一口气,看着琏儿发嫁了大姐儿才罢休呢。”
王夫人脸皮儿动了动,露出一抹讥诮的笑容,说道:“大太太能这样想,固然是好,只是这各人有各人的寿数,怕是勉强不来的。佛经上说,生老病死,事与愿违。大太太想想,可是不是这个理儿。”
邢芸听了这话,嗤笑一声,回说道:“二太太也知道生老病死,事与愿违啊?也是,珠哥儿才离世没些年头,二太太可是现身说法呢。二太太也别太在意了,珠哥儿原就是胎里带出来的弱症,虽去的早了些,可是,与其拖延着受病受痛,让老太太和二太太牵肠挂肚,还不如早早去了干净呢。况且珠哥儿没了,大姑娘又进了宫,二太太膝下二子一女,竟如同没了两个,可见这儿女缘上竟是有些淡薄。不过,我劝二太太一句,横竖离大姑娘出宫没几年了,二太太还是早些打算为好,省的如珠哥儿那般,累得老太太伤心挂记。”
王夫人脸色一变,指着邢芸道:“你――”
邢芸一笑,歪着头说道:“二太太这是怎么了?难不成我说得不对,等着大姑娘出了宫,二太太不打算打发她出嫁,而是要留着她在身边终老不成!”
王夫人听了这话,如同被人拿刀戳着心尖子一般,登时头脑一热,也顾不得先前谋划,朝着邢芸大骂道:“放屁,不知哪家养出些上不得台面的娼妇,现家里还放着一个没人要的――”
贾母拍着桌子厉喝道:“够了,亏你日日吃斋念佛,竟不知积些口德。大吵大架叫亲戚们听见了,很有光彩么?”
骂了王夫人,贾母又强忍着心中的厌恶,对着邢芸道:“老大家的,你也是,明知道老二媳妇是个笨嘴拙舌的,你同她争个什么劲儿。元丫头又是哪处儿招你惹你了,她出宫也好,嫁人也罢,都有亲身父母主张,与你这个做伯娘有什么相干?”
邢芸听着贾母这拉偏架的话,心里足是腻味透了,眼珠子一转,拿帕子往脸上一遮,眼圈一红,便委委屈屈道:“这原是二太太起的头,怎能怪我?我进府这些年,老太太还有什么不知道的,我家世不比二太太,先前又没为我们老爷生个一男半女,原本说话行事就比人矮一头。饶是这样,也不知听了多少闲言碎语,二太太管家理事,这些事我不信她一件也未听闻?我念在一家子骨肉的面上,纵是有气也往肚子里咽了。万没想,二太太这会子闹得越发好了,当着亲戚的面,便对着我破口大骂,这还亏得是家里现有亲戚看着,若没个人瞧见,指不得二太太要怎么作践人呢?我作的是哪门子太太,竟不如死了干净!”
邢芸仿佛越说越是伤心,嗓门儿渐渐大了起来,这院子里的戏已是停了,这屋里虽没几个人,但架不住外头走动的人多,隐隐约约似有什么人议论了起来。
邢芸只管扯着嗓子哭道;“我自进了这府,从没做一件亏了本心的事儿,如今竟被妯娌指着鼻子骂,连着家里的弟兄姊妹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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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