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曷鲁到了登州,登州宋吏以童贯南讨方腊未回为辞,留而不遣。曷鲁心中恼怒,却也无可奈何。后来,还是被送往汴京,留有月余,又使呼庆送回。其时宋徽宗已有悔意,欲图罢约,所以仅付国书,未遣报使。阿骨打看到宋国未有报使,心中疑其另有所谋,两国的海上之盟至此已蒙上了一层阴影。
却说金国攻取辽国上京之后,所降日众,而泰州地偏人稀,阿骨打遂派谋良虎与蒲家奴前往勘视。谋良虎用布包了一撮乌黑发亮的泥土,带回内地,献于阿骨打。阿骨打见了,问道:“卿这是何意?”谋良虎说道:“陛下,你看泥土,乌黑发亮,十分肥沃。让它闲着,多么可惜。”阿骨打听了,眼睛一亮,说道:“卿是在说,我们可以充分利用它来耕种庄稼。这样一来,我们新附的百姓就不愁吃穿,并且有了居住之地了。”
谋良虎说道:“陛下,安排新附之民,这仅仅是事情的一个方面,还有比这更为重要的呢。我们还可以利用泰州肥沃的土地,屯田养兵。古之贤君明将,大都屯过田,养过兵。”
阿骨打听罢,十分高兴,说道:“卿之所思,极其深远,也是当务之急。若果屯兵泰州,进可以攻辽中京之地,退可以守安出虎水完颜部落,实乃治国安邦之良策。”遂从各路猛安之中选取一万余家,迁居泰州,并任婆卢火为都统,并賜其耕牛五十头,以为奖励。婆卢火本来居于安出虎水之畔,至此全家迁至泰州。宗族之中,拾得、查端、阿里徒欢、奚挞罕等人也俱随之而迁。只有族子名叫撒喝者,因为他曾经是劾里钵的养子之故而留在了安出虎水旧居。后来,婆卢火率领泰州屯田之兵,相助伐辽,足见谋良虎之远见卓识。
天辅五年的四月,阿骨打召集群臣议事,粘罕慷慨进言道:“辽主失德,中外离心。我朝兴师,大业既定,而根本弗除,后必有患。今时应乘其仇,可以袭而取之。天时人事,万不可失。”阿骨打听了,深以为然。遂令各路训练士卒,整饬器甲,以待诏令。
金初之习俗,沿袭于辽。以每年的重五、中元、重九等三日行拜天之礼,三次进行拜天之礼的地方也都不一样。重五日在鞠场,中元日于内殿,重九日在都城之外。因为重九日的拜天之仪是在城外举行,所以其规模最大。而重五日是在鞠场举行,其气氛最为热烈。而中元日因为是在内殿举行,参加的人数不多,都是勋戚大臣,其气氛也就最为隆重了。
所谓鞠场者,即为球场也。金人喜欢击球,所以在京城之地,有好几处鞠场,供人娱乐。
天辅五年的重五这一天,在金国的内地,也就是安出虎水完颜部落之内,到处是一片热热闹闹、喜气洋洋的气象。为了迎接这一天,金国的君君臣臣、上上下下,早已沉浸在一种欣喜欢乐的气氛之中。这一天,天色刚亮,有关祭天时所用之物都已经陈设的整整齐齐。而文武百官也已按班就序,列于球场乐亭之南。过不多久,在球场的南门口出现了一辆四匹大赤马驾驶的装饰华美的车子,里面坐着金国皇帝阿骨打。他今天的装束也与往日大不相同,只见他头戴冲天冠,脚穿销金黄罗重底靴,身穿淡黄龙袍,显得十分威严。宣徽使在前引导,车从球场南门而入,至拜天台下。阿骨打从车中走了出来,行至拜天台前,文武百官也在他的身后站定。宣徽使以他那颇有韵味的洪钟般的声音喊道:“拜:”阿骨打一拜之后,上香;二拜之后,献食抛盏;三拜之后,遂饮福酒。跪饮已毕,又再拜,百官陪之而拜。之后,便徐徐而起。宣徽使又引导阿骨打离开拜天台,拜天之礼也就宣告结束。
拜天已毕,便是热闹的射柳之戏,射柳之戏亦是沿袭辽人的风俗而来。
这时,在球场之内,已经插好了两排柳枝。射柳的规则大致是这样的:参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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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