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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即便马上就会死,他依旧什么都不敢做,只能等着那人自己去死。
陈洪听着沈无言的讽刺意味却也不生气,他微微叹息一声,苦笑道:“我就是来给沈先生探路的……来来,您请?”
沈无言看着这和蔼的公公轻笑一声,他知道在这和蔼的面孔下是一颗多么狠辣的心,而之所以会对这般客气还是因为鄢懋卿在自己手中。
鄢懋卿到底掌握了多少官员的把柄没有人知道,沈无言只知道当鄢懋卿坐着由十二个侍女抬着的轿子招摇过市时,整个大明只有一个人敢说一声不。
那人不是内阁首辅,不是六部尚书,也不是六科给事中。而是那位敢辱骂皇帝的海瑞海青天,不过这样说却也就不算什么,连皇帝都敢骂,区区鄢懋卿又如何?
不过这终究是特例,满朝皆贪的局面就是这般,大明嘉靖一朝也就是这般让人无奈。
沈无言苦叹一声,摇头道:“陈公公何必客气,你我一同办事……对,一同办事。”
虽说沈无言已然说了一同,但陈洪在细节上依旧是让着些沈无言的,大抵也是出自那种心理,惧怕沈无言抖出他的事。
走近这偌大的王府,望着那满地疮痍,点点血迹正诉说着刚才的那份杀气。
火炬已然熄灭,只是其中的身躯已然被焚化。
沈无言缓缓走过去,在陈洪不解的目光之下,将那鼎中灰烬用随身携带的小铲子装进准备好的瓷瓶之中。
“这是我的一位朋友,当年和他有些过节,后来冰释前嫌,不得不说我不如他……即便天大的仇他都能不记,只要他愿意交对方这个朋友……”
听着沈无言的喃喃自语,陈洪只是觉得浑身不自在,然后目光又投向远处那位站在王府屋檐上的翩翩公子。
接着他低叹一声,道:“都是一群疯子。”
“呵呵,说起疯子,我另外一位朋友才叫疯。”说着话,沈无言不由想起徐文长,于是轻叹一声,无奈道:“有些人活着,但他已经死了,有些人死了,他却还活着。有些人,注定青史留名,受万人敬仰。”
说完这些话,沈无言将瓷瓶交给陈洪,淡淡道:“让你的手下帮忙带回苏州醒八客,鄢懋卿那边就与公公无关了。”
无非只是送个顺水人情,严嵩之事已然牵出了太多的人,如今牵连出景王,想来皇帝也累了,沈无言也不想再继续下去,卖对方个人情也无妨。
接过瓷瓶,呆呆的望着沈无言慢慢的爬上屋檐,然后坐在那矗立远望四方的景王身边。
那里除了城楼与紫禁城,便是京城的最高点,站在那里能看到京城的很多地方,很多人,很多事。
吹着这傍晚的夏风,沈无言浑身是汗,有些昏沉沉的,所以他顺势便坐在了一遍,轻叹道:“我来这也有四年了,遇到过很多人……”
“我来这也很多年了,遇到的人却并不多……”景王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轻笑道:“可惜他们都死了。”
“你不该比着巧巧的。”沈无言话锋一转,轻笑道:“那姑娘性子烈,她不愿的事,就算死,她都会拒绝。”
“当然。”景王讥讽一笑,不屑道:“不过你还是不了解她,她不愿的事,她死固然不会有所改变,但你死她却会改变。”
沈无言愣了愣,这却又是一句实话,他苦笑一声,无奈道:“你既然知道,又何必这样?”
“你能给她什么?”景王回头扫了一眼这文弱书生,轻笑道:“我是大明的皇子,若是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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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