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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当年偌大的严家会有今天,却也是因为此人。
更有苏州那一桩桩的事,虽说对帝国来说算不得什么,但仔细分析来看,每每都会让人不寒而栗,终究是一个算尽天下之人。
而今这人终于再次进入锦衣卫诏狱,那么他便没有在出来之日。
……
王府之内,小皇子朱翊钧正摇头晃脑的读着《尚书》,倒是没注意大伴冯保匆匆跑来与张先生交头接耳好一阵子。
张居正听着冯保的言语,脸色愈发难看,许久之后,才沉声道:“陛下这就有些过份了……”
冯保脸色暗淡,发出的声音也有些沙哑,显然也十分急切:“沈先生对我有知遇之恩,我无论如何都要救他……只是这谋逆大罪,可是十恶不赦之罪,要受凌迟之苦。”
张居正大抵从以往的一些事中,想来是能料到会有这个结果,只是想起那书生将要被绑缚刑场,心中又不免一阵刺痛。
当年在国子监典籍处相遇,而今却也有几年,其中交往虽说平淡,但终究是不忍他就这般背负谋逆恶名。
只是在二人沉吟之际,却没料到坐在一旁应该正在读书的小皇子,此时已然起身站在他们身后。
“沈公子……如今是陛下要杀他……我等却是无能为力……”
未等张居正将话说完,立刻便听到一阵哭诉,随即才发现自己已然被人从身后抱住大腿,竟然是小皇子。
“张先生一定要救沈先生……先生他……他怎会谋逆……谋逆乃是死罪,要受凌迟之苦……凌迟……凌迟又是何等刑罚。”
小皇子年纪尚小,并不懂这诸般刑罚,只是听过一些诸如凌迟脸上刺字等,只是关于这些刑罚如何施展,却又不甚了解。
看着小皇子已然哭成了泪人,一边的冯保脸色大变,忙将跪倒的小皇子抱起,连声安慰道:“我与张先生是开玩笑的……别……”
“好你个冯大伴,你别想骗我……”小皇子哭声越来越大,倒是让一边的张居正十分无奈,只得摇了摇头,叹息道:“钧儿别担心,不会让沈先生有事的。”
听得这般说,小皇子朱翊钧才逐渐止住哭声,连连问道:“沈先生到底犯了什么错……我替他受罚……”
张居正摸了摸小皇子的头发,微笑道:“沈先生若是听见你这句话,便会很开心了……至于受罚,有张先生在,谁能罚他?”
张先生在小皇子眼里素来都较为严肃,只是那份感觉又极其伟岸,不似冯保那般依赖,也不若沈无言那般亲切,却又多了几分安全。
一直以来,在心中都觉得张先生有着极高的本事,就像沈先生说的那位孙猴子一般,有着七十二般变化。
他沉沉的点了点头,这才从冯保怀中离开,还不忘轻哼一声,道:“冯保,你下次再骗我……我便要打你屁股了。”
冯保无奈的一笑,苦涩道:“好好好,冯大伴随你来打……”
……
皇宫之内。
那位名为皇妃,实则并无皇妃般雍容的女子望着院内大雪,深深叹息一声:“陛下当真要动手了?”
站在一边的冯保低着头,连连道:“其实陛下与沈先生也无什么深仇大恨,说到底都是高阁老在背后鼓动……”
“住口。”皇妃轻哼一声,怒道:“高阁老岂能是你随意议论的?”
冯保脸色顿时煞白,眼前这位皇妃,小皇子朱翊钧的母亲,当年的李侧妃,如今却已然不同当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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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