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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日都在家中不愿说话,后来见到耿定向先生,他说便是圣贤的学问,得来也需要众人一起才是,所以我便开学堂授课,希望能在有领悟罢了。”
徐文长淡淡一笑,只道:“耿先生学本阳明先生,深受格物之说影响,故而有此见解也是情理之中。只是少卿如此避世,总归也不是个办法。”
三人成三角而坐,往来交谈之间都是些只言片语。沈无言虽说也话少,只是随口的几句话,却依然能让二人赞叹不已,感慨少年有识。
只是这在沈无言眼中又是别样的感受,这两人一个性格柔和却又不失一份坚毅,一个又慷慨激昂愿以天下为己任,然而无一都是有报国之心。
这二人或许是诸多文人之中比较特殊的存在,但终究那份报国之心又很平常,大明尚文以文治武,这些文人们却也不尽是一些整日空谈诗文字画之辈。
“少卿先生大抵也是想做些实事,只是奈何如今心头迷茫,怕是过了今年,明年就会入朝了,文长先生何须担心,倒是你那一手别具一格的画作着实令人神怡……”
徐文长大概也不想在揪住这个事,听沈无言提到书法,顿时也有了兴趣,大笑道:“我这书法第一,诗第二,文第三,画只是第四而已……。”
接着沈无言巧妙的调转话题,转而谈论一些诗书字画上面,这才缓和接近尴尬场面。
就在三人这般言谈之中,在苏州城沈家酒馆后院中也有着一番令人伤神的讨论。
沈无言走之后吕氏便吩咐下人着手修坟之事,忙前忙后总算将那边安排妥当,也算重新尽了孝心,只是心中依旧还是极为沉重。
后院也是宅院。
吕氏望着桌上饭菜久久不能进食,却见沈无良一脸无事的样子顿时火冒三丈,大声道:“事情都到这种地步了,你竟然还有心情吃饭?”
想起之前也是为了分家的事下了这步棋,着实不轻松。即便平日里在蛮横无礼,她终究还是个妇人,在做事上狠辣不缺,稳重却堪忧。
倒是沈无良十分安然,对于之前沈无言所说的事也没有再提什么。
此时见吕氏如此,只得苦笑道:“那夜吕六的确是看到出血才离开的,谁能想到他没死,而且好像连伤都没伤到。……不过也好,他毕竟也是我亲兄弟。”
“现在谈起兄弟了,动手之前怎么没见你这样?”吕氏眉头微皱,将筷子狠狠的摔在饭桌上,冷笑道:“吕六是我亲弟弟,他说没问题,那就一定不会失手,定然是出了其他问题,你莫非是不信?”
沈无良连连摇头解释道:“不是不信,只是……事实在眼前,也不是争的时候,我想着是让吕六最近先去别处躲躲,最好过了这段时间在回来。”
吕氏虽说也有些心眼,但在这一急之下,顿时乱了分寸,经沈无良这般一说,才想起来该如何做,只是心中依旧有些不舒服:“那小子说是一场梦,……而且也没看到吕六,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吧。”
“难说。”沈无良一边夹菜送进口中,一边抿了口酒,道:“无言最近好像变了个人一般,全然不似以往那般痴傻,我想……他会不会是说谎。”
这本就是吕氏这两天来的一个心结,此时被沈无良提起也深有同感,连声道:“的确像变了个人一般,从分家那天就觉得如此了。……莫非,是你爹……。”
“别胡说。”沈无良低声呵斥道:“早上他的那些话多半是假的,无非是想让我们花钱帮着修坟,只是当时被他一句我想用刀杀他吓住了,也没想那么多,现在想来真是上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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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