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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场的人除了黎夏,面色均是一变。
黎夏莫名想起了上次看见沈易安占卜时秦湟正儿八经嘱咐他的那句“接下来无论他说什么你都不要信”的话,此时再看看一本正经的沈易安,心下就有点想笑。然而他深知这个时候笑出声来于情于理都不合适,于是只能憋了回去,在脸上露出一个格外狰狞的表情。
顾渊正好站他身边,硬生生被这诡异地表情吓退了半步。
好在在场几个人都觉得这种事论请论理都应该等秦湟回来,于是甚至连反对意见都没有。一群少男少女好不见外的在人家巴掌见方的小屋里打了个通铺,挤得连落下第三只脚的空当都没有。这群人累了这么些天,陡然到了一个相对能够放松睡觉的地方,睡姿一个比一个豪迈,以至于第二天清早秦湟进门时,差点以为这是个案发现场。
然而原本顺风顺水的最后一剑在这里还是遇见了阻碍,无论沈易安如何劝说,秦湟就是不肯回门,更不肯掺和这件事。他既不想接受白门的白笙剑,也不想再和冯铭山那帮老头子有任何牵扯,理直气壮地几乎将“白眼狼”几个字就贴在了自己的脑门上。
黎夏非常心累:“秦兄,贵派掌门可能是有难言之隐的。譬如说不愿意牵扯进医患纠纷这种事,很有可能就是因为白笙剑传人这一层身份。”
“对啊秦兄。”顾渊给好友做声援,“你想啊,若是你们葭风堂身陷多重纠纷,白笙剑主身份如何服众?将来若是有号令群雄之事落在贵派头上,老前辈总得有个令人信服的名声吧?”
“哦?”秦湟冷笑一声,“所以为了这所谓的‘群众利益’,身边个人区区贱命,就完全不值得挂心了是么?”
……又回来了。黎夏三人对视了一眼,俱是用眼睛发出了一声哀叹。
这翻过来覆过去口水仗过招百个来回,秦湟总能很巧妙地把话题引向“救少数还是救多数”这个连圣人都回答不了地问题上。
“要去你去。”秦湟冷哼一声,“我没那种心怀天下地高尚品质,也没有那种以德报怨的高贵节操。我救人收钱,付出就是为了得到回报……黎剑主你不用瞪我,每个人都可以选择自己的路和生存方式,你可以高尚无暇霁月光风,但是你可没有立场要求我也一样。我只想做个普通人。”
“他说的对。”贺一弦非常有眼色的插了句嘴,“我喜欢这个说法。”
黎夏差点被“自己人”这“通敌”的态度呛死。好在贺一弦似乎没有意向继续当搅屎棍,说完这一句话便随意地倚在了窗前,不知道想什么去了。
“我也觉得他说的没错。”迟愿突然开口道,“更重要的是,他既然抱着这样的心态,灵剑想必也不会让他成为剑主。”
迟愿说话向来很直,她从来不考虑后果,也不怕得罪人,心里若是有什么怒气顶着,刀剑架在脖子上她都会把话说完。于是她完全无视了一旁对她翻白眼抹脖子的顾渊,自顾自的翻动嘴皮子:“虽然你入仙门之前并没有被告知自己所入的是天剑门之一,这一点确实有被骗的成分在,但是事实上你确实从葭风堂得到了很多资源和能力,若非葭风堂,你别说你要当个你所谓的‘普通人’了,你可能现在也就是在餐馆洗盘子的命——你别生气,这是事实,无论你从哪个医馆出来,你都不会有比现在更好的医术了,更何况你还精通一身剑法可以让你在医闹或者别的什么暗算之中有命活着。所以即使你是站在所谓‘人性’的这一方去谴责冯前辈,你也永远是最没有资格去和他们决裂的人。”
她甚少一次性说出这么一大段话,此时自觉有点口干,于是撇下一群或惊讶或赞许或若有所思的人,跑到一边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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