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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一些笑模样了。
橘金泽从一个脏兮兮的小包里拿出一小块儿下水丢给猎狗,算是对它的奖赏。橘金泽既不会放狗,也不会捆鸡,想是出来玩总不能就干看着,虎子就给他安排了这么个事情。橘金泽倒也是开心这样玩耍,一点也不嫌弃脏。
在日本的时候他一直是很压抑的。认得他的同龄人,都不肯亲近他,而那些年岁长一些的,辈分高一些的,在面对他的时候只是会传授技艺或者是教授道理,全然不顾这本是个孩子。
阴阳师和中国的道士不一样,大多是闲散的修士。在日本,自圣德太子以来,阴阳师就供职于宫廷,服务于权贵,以官名庇护百姓。一个合格的阴阳师,不仅仅要懂得星象占卜、驱鬼降妖,还要对如和诗、汉诗、器乐、茶艺、香道一类的风雅事物有所涉猎。
自幼拜师的橘金泽,从未接触过阴阳师以外的世界。而这次他奉师命前往大清国“开拓眼界”,最得意的事情便是认识了虎子。
他头一次知道,原来人生还有这种活法,一边修行,一边恣意放纵;一边刻苦,一边遵从天性。
“虎子哥,咱回去吧。”赵善坤虽然也是有点不乐意,但还是得守李林塘立下的规矩,“才逮了两只,还没玩够呢……”
“还不是怪你?”虎子把麻绳打在一起,将两只鸡都搭在肩膀上,“是太实惠了,说蹲马步蹲到出汗,你就真的累出汗来给他看?现在可是冬月!”
“那我有什么办法?”赵善坤有点儿委屈,“师父说的,我能怎么办?”
虎子嘿嘿一乐,弯腰抓了一把雪在手里,说:“你师伯,在我像你这么个年纪的时候,一样的办法操练我。夏天还好说了,冬天怎么我就能比你省点力气?看着啊……”
虎子说话间把松散的雪照着自个儿额头上一拍,再一松手,细密的小水珠就顺着脸滑下来了。虎子又用袖头擦了水,一摊手:“学会了没?”
赵善坤嘿嘿一笑:“这主意好!师兄你怎么想到的?”
“怎么想到的?被逼出来的!”虎子一咧嘴,“狗子我可跟你说啊,这要是回头叫师叔知道了,你可不能把我供出来,我好心好意帮你,你可是别给我找揍。”
赵善坤忙不迭点头,橘金泽却是在一旁笑出了声。
虎子有点儿不乐意:“笑笑笑!你笑啥?你当初学艺就没有偷奸耍滑的时候?”
橘金泽想了片刻:“有。少时我曾佯装生病,逃过了两节剑道课。”
“然后呢?”赵善坤问。
“而后……”橘金泽苦笑着摇了摇头,“而后因为药实在是太苦了,所以我还是决定回去上课比较好。”
“看不出来,”虎子一津鼻子,“你那把刀宝贝的跟什么似的,都不离身。想不到你当年也有不愿意习武的时候。”
“这把刀不一样的。”橘金泽端起了自己的兵刃,确实如虎子所说,自从来到大清国,它从未离过自己身边。
虎子把头倾过去,做了个聆听的姿态。
橘金泽笑着微微点头,说:“这把刀是仿造鬼切打造的。关于鬼切有一个传说……”
鬼切是日本平安时代的名刃,原名髭切,是大将军源满仲保卫天下的两把名刀之一。后来两把刀传到源赖光手里,他将其中的髭切交给自己的家臣渡边纲。
当时的日本京都鬼怪横行,人心惶惶。渡边纲却是不信邪。有一日渡边纲酒后与源赖光打赌,说自己走完朱雀大道,都不会遇鬼。源赖光欣然应允。于是醉酒的渡边纲独自一人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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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