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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添置一个,好不叫别人看笑话。”
虎子木然地点点头。小九又指着虎子向小苗介绍:“这位是我的兄弟,叫‘虎子’,姓彭,你得管他叫彭少爷。”
小苗一卜楞脑袋,慌里慌张地向虎子浅浅道了个万福:“彭少爷。”虎子不太习惯有人这么称呼他,挥了挥手,没搭理这丫头。
“小九……”
“您别叫我‘小九’,”虎子话刚出口,就被小九打断了,“我叫陈彩媂,不叫小九。您今儿来是有什么事儿吗?”
虎子看着小九,愣了半晌。什么时候小九跟他这么生分了?还“您”!
“小九,你可别犯浑啊!”虎子立起了眉毛,“心里有什么不痛快的,你跟我说,可不许这么吓唬我。”
“我哪敢呐……”小九淡淡一笑,还用袖口捂住了嘴——好一副笑不露齿的小家碧玉做派,“彭少爷您与我是故交,然后我在昌图府里唱戏讨生活,还离不开您的帮衬。你若是有闲,可别忘了来捧我的场。今天若是没什么正经事的话,我可要接着练功了。小苗啊,送客。”
虎子是千想万想,没想到如此。小九居然都没让他进屋坐坐,就是要撵人了!到底是出了什么变故?莫不是一场戏唱红火了,就能让人变了心肠?
虎子气的手直哆嗦,指着小九,好不容易吐出一句话来:“好!陈彩媂陈老板!呵呵,好歹是一块撒尿和泥长大的交情,我怎么能不捧你的场呢!”说完了话,拂袖而去!
小九仍是一副笑模样,看了一眼小苗:“愣着干什么?怎么没有一点儿眼力见儿?赶紧去送送彭少爷。”
小苗应和了一声,急忙追着虎子就下楼了。
小九回转身子,重重地关上了房门。他背靠着房门,深深吸了两口气,平复了心绪,又踱了两步,走到屋子中间,拿捏好了姿态,背起了念白:“小尼姑年芳二八,正青春被师父削去了头发。我本是女娇娥,又不是男儿郎。为何腰系黄绦,身披直缍?见人家夫妻们洒落,一对对着锦穿罗,不由人心急似火,奴把袈裟扯破……”
这一段《思凡》,小九越念味道越不对,都带出了哭腔。这一段话音落,眼泪就破开了油彩滑下来了。明明当日都没有哭的,怎么到了今日,却反而落了泪呢?
虎子可不知道他离了戏鼓楼以后,小九是怎么一副模样。他只觉得好生的委屈,好心好意前来探望,竟是让人给轰出来了,换了谁心里不都得难受?
他就在这街上瞎溜达,想散了这口怒气。但是越想越不对劲儿,按照小九的脾气,无论如何也不应该到这个份上。必然是出了什么变故,让小九不得不疏远自己。既然没把话挑明,那么想必去询问陈班主,或者是像楚教习打听,也是得不出什么结果的。想知道发生了什么,还得是虎子他自己想办法。
就这么漫无目的地走,虎子瞧见街角有一个孩子。这个孩子在昌图府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他是个乞儿,叫做“二蛋”,双臂残疾,据说是天生就没长胳膊,也没人听他说过话。但是这孩子也不知道是从哪学来的本事,能用脚写出难得的好字,每日都在那里抄经。
昌图府原本的佛寺,叫鬼家门占了,再想要拜佛烧香那就得去双庙或者古榆。所以昌图府里信佛的人家,好些个都到这个孩子这里来求经。说是这个孩子抄出来的经,灵验。
见了这个孩子,虎子眉头一皱,计上心来。
他凑了过去。那孩子身上裹着个破袄,脚边摆着一个破盆,有一些零散的铜子儿。因为是用脚写字,有没有双臂,所以平衡很难把握,孩子时不时要扭一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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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